“妈!”他一个激灵,“你也别再炒股了。既然赚了这么多,咱就收手了,股市风云变幻的,你也说了风险大,赚点算点,及时收手最重要。”
江岑心里也松口气,对这个便宜儿子倒是越发高看了一眼。
换个普通人,听到自己妈炒股就赚了这么多,不冲上前来叫自己妈带着炒股就算很稳得住了,毛成瑞还能继续保持清醒,甚至想到了一切后果还劝她及时收手,实在是很难得了。
她一时没说话,那边的毛成瑞在激动过后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话就像命令,语气听起来似乎是不太好。想了一会儿,他又道:“妈,我是说真的,你能赚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不是您教我的,人得学会控制自己,控制贪欲,咱们赚了不少了,就不要在股市里继续扑腾了。毕竟这两年股票基金态势都不行,继续炒股下去,说不定哪个时候就赔了,还不知道要赔多少。”
苦口婆心,毛成瑞咬咬牙,到底还是说了真心话:“再说,以前我不知道你炒股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是坚决反对的。您也要想想我呀,妈,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在老家那里,我本来就照顾不到,你这炒股,你自己玩儿心跳也就算了,你这关键是在玩儿我的心态啊!你就说说,万一赔了,所有的钱都没了,你能承受得住吗?您心脏本来就不好,受不得刺激,到时候……您也别怪我说的难听,我这真不是咒你赔钱啥的,是万事皆有可能是吧?而且这世界上什么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您就想想我,您要是一直炒股,我这心里边也不能安宁,工作生活还能踏实顺利吗?”
听着这一席话,江岑忽然明白了原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执念。或许她有很多种毛病,儿子也不是十全十美,但比起大多数男人,这个儿子真的算不错的了。
而她以灵魂为代价,终究也只不过是想要儿子能过得好。
“唉!”江岑叹口气,“行吧,我把手上几只股抛出去,以后就不炒股了。你就放心吧,别想太多了。”
毛成瑞松了口大气。
不管怎么说,他老娘的性格,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能说出口就一定会做到。
但也说不一定,毕竟他老娘都能炒股,人都是会变的,再说这种投机性质的事情,就像赌博,他老娘还一直都在赢,这瘾头没那么好戒,刚刚那么应承下来,说不定也就是安他的心。
看来得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了。唉,老小孩老小孩,有时候老人年纪大了,就跟孩子一样,很多话没法好好说,特别执拗。
“嗨,你不说这也没法玩儿了。我跟你说,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出去说我炒股赚了钱,一个个熟悉不熟悉的都找上门来,借钱都是好点儿的,多的是让我带我们一起赚钱,甚至还有找我借钱让我帮他们炒股的,真是遇得到!什么东西!真是开得了口!”毛成瑞眉头一挑,就听他妈在那边抱怨着,“别的那些人都好说,你何阿姨,之前那么信誓旦旦说绝不炒股,还劝我也不要炒股的,现在也叫我带她赚钱,你说这事儿整的……”
人都是这样,如果只是自负盈亏,只是自己的事儿,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反正赚了赔了都不关别人的事儿。一旦牵扯上旁人的利益,担子压下来,压力也来了,反倒是失去了那种潇洒自在。
何况还是多年的老姐妹,是江秋燕以及毛家都认真来往交好的人家,这牵扯上利益关系就更恼火了——赚了当然是好,可炒股这种事儿哪有一直赚的,万一赔了呢?到时候矛盾纠纷怎么算?就算一直赚,那能有赚的完的吗?到时候搞上头了也是恼火。
要保住这份情谊,最好一开始就不要有这种利益牵扯。
再说,江岑也觉得自己在股市捞的够多了,虽然也有意赔了一些,看起来并不是买什么涨什么,但这么几年下来,总体还是赚了那么多,再捞下去就太打眼了。毕竟,说穿了她也只是个散户,以小博大的事儿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