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芳本来就心中积怨,想着以后那些能到手的实惠都会没了,心里就肉疼,又想江秋燕这段时间的冷淡,更是又恼又恨,要放以前,她早就直接上门去质问了。
偏偏,就大前天她在小区里跟人白话江雯雯那小孩儿,说她肯定是毛成瑞在外搞出来的私生女,缸说到兴头上就被江秋燕逮了个正着!
那姓江的简直就跟个鬼似的,直到她开口打断,他们那么多人都不知道她啥时候走过来的!更可恨的是,当时那么好些人呢,江秋燕就那么冷冷质问她,搞得她差点下不来台!
事后她也反思了,其实当时两个人要是话赶话吵起来了,事后大不了就说她一时说岔了解释一通也就过去了,反正吵也吵过了,两个人这么多年的交情姓江的还能做什么?那不就是姓江的太过分了!
可那姓江的偏偏就不跟她吵,那么义正辞严又轻飘飘的一席话就揭穿了她的面皮,还做出一副她很大度很宽容的模样,却是让众人都觉得她宋连芳对不起江秋燕。
简直可恶!可恶至极!
可她还真是心虚了,现在出去别人提起那话她都不好意思,还有本来就不对付的拿话刺她,真是让她日子难过极了。
也导致她现在明明对江秋燕这种目中无人的搬家举动十分恼怒,但那股邪火却愣是没法去找江秋燕骂出来——谁都知道她编排江秋燕她对不起江秋燕,现在她还上门去,人家不更得说她了嘛!
“妈你也是,你怎么就不说说?江阿姨以前也不是这样的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以咱们的交情,还不能关心关心了?”相比起来,小儿子周家强显然就要理直气壮得多,“妈你怎么就不知道上门去帮忙!真是的,到现在了,咱们连具体情况都不知道,这说得过去么?”
他说的理所当然,还催促起了宋连芳:“快去帮忙啊!妈你怎么这次就这么……算了,我找成瑞哥问问。咱们两家什么交情什么关系啊?还能让江阿姨一个人搬家?咱们能不去帮忙吗?”
“催催催!你知道个屁!”宋连芳对小儿子宠爱又无奈,平时懒得招惹,这会儿也忍不住,“人家这是发达了!哪儿还需要我们!”
她说的阴阳怪气,打开门做出一副摔摔打打的模样,就是让人看的——这老小区好多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江秋燕搬家动静不小,来看热闹的人自然不少,宋连芳就是让大家听到。
才不是她宋连芳怎么的不行,是江秋燕这个人不地道,有钱了就不认旧日交情了!
也是故意想刺江秋燕,想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不满。
谁知道,她才阴阳了几句,江秋燕都没出门来看一眼,甚至可能都完全没听到不在乎,但楼道看热闹的人群中却有人接话了。
“唉,可不是!人可真是发达了,这是要到北城那边买房子了,电梯房,可比咱们这儿好多了。”
“买房?真的假的?不是说租的房吗?”
“租是租的现在住的,还在准备买房,就北城新开发的xx楼盘,那个你们听说过的吧?那就是现在说的啥学区房,那房价可高了!”
“没看出来啊!江老姐这手里还这么多钱呢,这是棺材本儿都掏出来了吧?”
“切!这你就不知道了!人家哪用得着掏棺材本儿!也不看看人家儿子,大城市,那多贵的房价,人都能在那儿全款买房,还差这点儿?”
“也是,谁让人儿子出息呢?哎哟,这可真是跟儿子享福了,到老了还有新房住哦!”
“咱们就没那命啊!”
“当初还都说她命苦,瞧瞧,这可真是那话咋说的,我儿子常念叨,哦,就那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啧啧!”
“那还不是命苦?一把年纪了还要帮儿子带孩子,还不就是干的保姆伺候人的活儿!”
“这说的,我们难道就不帮孩子们带孩子?再说人家这叫天伦之乐,就真是伺候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