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一起,宁武所就是重要节点。 这里是除了雁门关之外,清军跑出关外的另一个通道,因此很快就被国防军占据,并且设立哨卡,严加盘查。 过往行人要想从此经过,没有证明、没有过硬的理由,根本就不可能。 这样的做法,效果着实不错,抓住了许多清军逃兵。 这一日,宁武所的城门外,国防军的士兵们依旧警戒如常,一一核查过路行人。 远处走来一队行人,模样颇为狼狈,不过全都背着包袱,身体也颇为健壮。 看着这边警戒严密,这些人神色当中难免有些畏惧。 虽然到了近前时恢复如常,但这伙行人并不知道,他们的表现在远处时已经被连长沉焕文看了个正着。 见那些人走近,沉焕文忙对下面的士兵吩咐了几句,然后亲自走到了城门口。 士兵正在查阅这些人的凭证,暂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沉焕文不着痕迹地拿过一份文书,一边装作查看,一边偷偷观察这些人的样子。 七八个体型彪悍,一看就是练家子。虽然没有携带兵器,但拳脚功夫应该不弱。 护着中间两人。 一个五十来岁,总是不经意的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眼神精明,应该是亲信仆人。 另一个三十来岁,身材富贵,尽管脸上可以摸了黑灰,依旧能够看得出来是养尊处优之辈。 沉焕文比较奇怪。 既然是富贵人家出行,摆明车马就是,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他很确信,这些人并非鞑子。 和鞑子交手次数太多,鞑子是什么样的,他几乎一眼就能认出来,绝不会认错。 既然不是鞑子,为何又要遮掩呢? “各位这是要去何处啊?” 沉焕文装作随意盘问的样子。 那个仆人果然站了出来,还往他的身边凑。拉住他袖子的时候,赫然一块金子滑了过来。 “军爷明鉴,我家老夫人病入膏肓,时日无多,老爷须得回去床前尽孝。只是如今兵荒马乱的,盗匪横行,我家老爷不得不小心一些。还请军爷行个方便,让我家老爷能见老夫人最后一面。” 说的很动听,可是你给金子就不对了。 沉焕文正愁没机会呢,立刻当场发作。 他一把将金子摔在地上,喝道:“你等既有正当缘由,为何还要贿赂?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四周的士兵突然暴起,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 枪口指向,刺刀闪烁,令人心寒。 那仆人立刻意识到不对,惊惶大叫。 “老爷,快走!” 不用他说,那个肥胖的家伙已经调头了。 那几个仆人还算是忠心耿耿,居然护着主子逃跑的时候,还分出一半的人阻挡国防军。 只可惜,再厉害的武功,面对这些沙场雄兵,也只是花拳绣腿。 几声枪响之下,这些人全部被打死当场。 其他方向的国防军士兵也纷纷开枪,不过几十米的距离,这伙人怎么逃得过? 那个肥胖的老爷也不例外,被沉焕文一枪打在了腿上,摔了一身泥土,好像临死的猪。 国防军团团围了上来,刺刀顶在了他的鼻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