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很值钱。
联想到天草和岛原那些衣不蔽体的穷苦百姓,让他的眼圈都红了。
“得到殿下的指点后,回去多多用心,你也可以让百姓们过上好日子的。”
天草时贞没有回答,但是悄悄握紧了拳头。
他发誓,一定要做到。
“此处如何?”
坐于车中,眼睛不停观赏着济南的景色,郑芝龙倍感震撼的同时,也向兄弟们发问。
“福州、杭州、南京、松江府,俱是当世大城,繁华更甚,唯独少了济南一样东西。”
郑芝凤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颇有一番见解。
“哦?少了什么?”
郑芝龙也想听听兄弟们的看法。
“少了此处的活泼泼气息,更无此处万象竞新的锐气。”
兄弟几人看着街道上的情景,全都不自禁点头。
虽然同样都是行人如织,但济南的街道上,男女老幼僧俗一应俱全。而且人人安步当车,悠闲自在,神色中不见谨小慎微。
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子昂扬行走,亦不惧路人窥觑。单论风气之开放,济南实为天下之先。
郑芝龙甚至看到,一个年轻的夏军军人和一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手牵着手,一边说笑,一边游览摊头店铺,而旁边的人也视作寻常。
这要是在福建,可不单单会被斥责伤风败俗那么简单。
有些礼教风俗严格的地方,肯定少不了责罚打骂。
一路走走看看,速度并不是很快,郑氏兄弟和天草时贞的震惊却愈发强烈。
因为他们发现,马车所过之处,竟无一丝颠簸。
车下的路非砖非石,不知以何物筑成,却平坦如镜。以至于马车迤逦而行,仿佛于室内行走,舒适的紧。
“大哥,咱们败的不冤。”
看到越多,郑芝莞就越是无力。
其他人虽没有开口,但内心之中的感受,又何尝不是一样呢?
走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周遭行人日渐稀少,高大巍峨肃穆的建筑开始多了起来。道路两旁,卫兵林立,更添肃杀。
众人情知到了要害之地,忙打起精神,开始思量一会儿见到左梦庚该如何应对。
可是就在马车缓缓停下的同时,一阵嘹亮而气急败坏的喊声十分突兀。
“夏王殿下何故无端辱我教派?倘若不给一个说法,我教弟子必誓死卫教。”
众人愕然看去。
就见好大一处院落门口,站着一个年岁不小的道士。
道士的手中拿着一个酒斗似的铁皮玩意儿,正在朝着院子里喊话。言语既不恭顺,又仿佛寻人决斗的雄狮。
那处院落一看就非常不凡,铸铜的大门左右分开,一个高大的武将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牛鼻子,你又来了?有完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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