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我才痛快吗?”
光说还不算,莽古尔泰竟然拿起了自己的佩刀,一双虎眼死死盯着黄台吉。
周遭众人大惊,侍卫们更是上前,将黄台吉团团护住。
莽古尔泰的同胞弟弟德格类吓坏了,直接扑上来,对他拳打脚踢。
“莽古尔泰,你疯了?汗王面前岂可持刀?”
莽古尔泰的凶蛮劲上来了,噌地一下抽刀出鞘,吓的德格类连连后退。
“混账东西,滚开,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大汗面前持刀已经是大不敬了,这下抽刀出鞘,性质可就变了。
代善一声唿哨,周围游骑立刻围拢上来,刀箭齐出,全都对准了莽古尔泰。
看到这一幕,莽古尔泰才赫然发现,原来在族人心目中,他这个大贝勒什么都不是。显然,只要黄台吉一声令下,这些人绝对会将他射杀当场。
不但如此,他带过来的贴身侍卫等,也都被下了兵器,严加看管起来。
黄台吉表面沉静,内心的喜悦却翻涌不停。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才是真正的女真共主。
而被团团包围的莽古尔泰,能感受到的则是,天大地大,竟无自己的容身之所。
黄台吉并不放过他。
因为这是一个极好的立威机会。
“莽古尔泰,汝母富察氏虽有罪责,然父汗已有定论。你却邀幸献媚,不顾人伦,杀母之举禽兽不如。可见你目无纲常,早已有之。倘不惩处,何言纲纪?”
骂的是莽古尔泰,黄台吉的眼睛看向的却是代善。
因为当初传闻莽古尔泰的母亲富察氏和代善眉来眼去,似有私情,所以努尔哈赤才做出了惩处。
而代善连续两次在这种问题上出过丑,才失去了继承大汗的资格。
现在黄台吉旧事重提,要处置莽古尔泰是一方面,也是借机威压代善,令这个大哥俯首帖耳。
果然,代善的姿态愈发低了,主动道:“大汗,莽古尔泰犯大不敬之罪,必须重惩,方能以儆效尤。”
既然代善开了口,其余的贝勒们自然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
经过商议,莽古尔泰被夺去和硕贝勒爵位,降为多罗贝勒,还被削减了五个牛录,罚银万两、甲胄、雕鞍马十匹、素鞍马两匹。
可以说,经过那一次冲突,莽古尔泰一下子从四大贝勒之一,变成了后金当中边缘人物。就连他自己麾下两蓝旗的人,都对他避而不及。
此时的莽古尔泰,除了少数亲信,俨然孤家寡人。
眼瞅着黄台吉和蒙古诸部首领把臂言欢,莽古尔泰郁气更甚,干脆独自离开。
秦桧都能有三朋友呢,莽古尔泰再落魄,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一个女人带着仆人,走进了他的帐篷。
“莽古尔泰,你为何与大汗起了冲突?”
看到来人,莽古尔泰罕见地没有暴怒。
因为来人是他的亲妹妹莽古济。
莽古济最先嫁给哈达部吴尔古代,也就是王思仪的叔叔。在吴尔古代死后,莽古济被黄台吉出于政治考量,嫁给了蒙古敖汉部的琐诺木杜棱。
这一次敖汉部响应黄台吉召唤,前来会盟,莽古济也跟随琐诺木杜棱前来,探望自己的哥哥。
“黄台吉想要我的命,难道我就该死吗?”
面对自己的妹妹,莽古尔泰终于暴露了软弱的一面,大肆牢骚。
莽古济一个女人家,面对这种局面根本无计可施,慌乱间,不免求助于自己带来的人。
“吴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救救我的兄长?”
莽古尔泰豁然抬头,才发现莽古济带进来的汉人,竟然不是奴隶。
那是一个年轻人,颇有些眉清目秀,和一般汉人奴隶唯唯诺诺的样子不同,神色间蕴含着强大的自信。
“他是谁?”
面对莽古尔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