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儒嘿嘿冷笑,杀气毕露。
“阿彩哥还不知道吧?日前商会定了章程,像老哥这样的会员,倘若被人拖欠工钱、执意不给的话,商会就断了他棉花供应。”
他又一指左梦庚。
“这位来自山东,棉花卖给谁、不卖给谁,全在于他一句话。老哥,你说咱们这商会有没有用?”
陈阿彩听明白了,颇为心动。
他靠着针绣的本事做了一辈子工,手艺精湛,因此请他干活儿的人不少。
干了几十年,不知道被多少人拖欠过工钱。
他气愤过,很想讨要一个说法。
奈何他一个穷苦百姓,真被人欺负到头上,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要是商会真有陈继儒说的那么好,他这样的穷苦人还用害怕被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