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了。
听他言语,不禁怒哼道:“你部既从临清来,缘何这般迟缓?”
左梦庚早有应对。
“阁老有所不知,如今漕运断阻,我营徒步北上,故耽搁了些许时日。”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孙承宗颜色稍霁。
侯恂这时才道:“阁老猜猜此子什么来头?”
孙承宗问道:“若谷可有教我?”
侯恂哈哈大笑。
“此正是左昆山之子也。”
“哦?”
一听说是左良玉的儿子,孙承宗不禁露出笑脸,看向左梦庚的目光里细细打量。
“不错不错。昆山悍勇,这小家伙也是不凡。”
在座将校听了,不禁多看了几眼左梦庚。
大家到了这里,前前后后不知道被孙承宗骂了多少。而这个少年,竟然入了孙阁老的法眼。
左良玉站出来,为儿子分解。
“犬子初经沙场,正需要阁老调教。”
这是在隐晦地表达,我儿子是战场小白,大佬你要心里有数,可不能送他去死。
孙承宗对左良玉是真的好。
“昆山放心,老夫自有安排。”
接下来,就是孙承宗的军务安排。
在座的总兵、参将一大堆,左梦庚区区一个千总,自然没有牌面。就躲在后面,静静听着。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各路将校才纷纷离去。
左良玉也领了看顾城防的差事,没来得及和左梦庚说上一句话,不得不离开了。
眼见着帐内事毕,左梦庚这才上前。
“阁老,总政,末将有要事禀报。”
当左梦庚把耿如杞的事情一说,孙承宗当场拍了桌子。
“申用懋,匹夫!”
左梦庚不明所以,侯恂为他解惑。
“如今兵部尚书,就是申用懋。此人乃阉党余孽,不成想竟全然不顾大局,行此人神共愤之恶事。”
左梦庚恍然大悟,诸多谜团瞬间明朗。
关于耿如杞被坑一事,后世众说纷纭。
有归咎于袁崇焕,有归咎于孙承宗。
因为这二位正是整个京畿防御的总指挥,表面看来确实拥有调动耿如杞部的权力。
但仔细想想,便知道不可能。
耿如杞和袁崇焕私交不错,袁崇焕没道理去坑他。
而耿如杞和孙承宗同为东林亲近一脉,后者也没有道理这么做。
那么唯一能干出这种事的,就只有刚刚接任兵部尚书的申用懋。
史料中寥寥几笔提到的阉党余孽,估计就是这货。
而且几乎可以确定,申用懋就是故意的。
再联想到后面王永光、薛国观等人对袁崇焕的攻击,明显是阉党余孽将己巳之变当成了反攻倒算的机会。
为此竟致国家和百姓于不顾,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举。
“眼下耿中丞之子已到了帐外,该部如何,还需要阁老和总政定夺。”
他又补充了一句,是对侯恂说的。
“末将前来的路上,恰好遇到了若朴公,如今也在帐外。”
听说侯恪居然也来了,侯恂高兴万分,忙命人去请。
不多时,耿章光一马当先冲进了帐里,二话不说,噗通跪倒在了孙承宗和侯恂面前。
“阁老,若谷公,还请救救家父。”
侯恂也是不忍,走过来亲自搀扶。
“莫要慌乱,如今阁老主政,毕不致令尊蒙冤。”
有了这话,耿章光总算稍微安稳了些,一边爬起来一边抹泪。
可怜的家伙,这一次实在是被吓到了。
随后侯恪过来和孙承宗、侯恂寒暄,众人开始思考,如何挽救耿如杞。
“家父此刻估计已经动身,最迟明日能够赶到良乡。倘若再无粮草接济,只怕哗变不可避免。”
耿章光这么一说,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