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反贼,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他们出头。
正做没奈何处,一个工作人员大大咧咧地跑了进来。
“县长,京师传来消息。新衍圣公已经到德州了。”
只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目光都盯了过去。
黄宗炎善解人意,代表大家伙问道:“可知这新衍圣公何许人也?”
工作人员故意强调道:“是南边来的,据说是南孔的大儒,叫什么孔贞运的,先前还是南京吏部侍郎呢。”
好吧,这就够了。
接下来,就没有黄宗羲什么事了。
因为孔氏族人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了。
“呸,他南边的也配继承衍圣公之位?”
“南孔抢咱们的名分不算,还要抢咱们的地方?”
“绝不能让他南孔霸占了咱们的家!”
孔时与更狠,直接喊道:“那西贝货敢来,咱们就弄死他!”
北孔族人的怒火已经被点燃。
得知朝廷封了新衍圣公,他们就已经很担心了。
结果得知新衍生公居然是南孔的人,他们都红了眼珠子。
这是在断北孔的根啊!
孔瑷琪扑通跪倒在黄宗炎面前。
“大人,还请为草民等做主。草民等生于斯、长于斯,世代香火绵绵,如今却要被人断祖刨根,天理何在啊?”
其余孔氏族人纷纷跟随,呼声震天。
没有一个人欢迎新衍圣公。
黄宗炎内心偷笑,表面沉痛,故意诱使。
“各位,非本官不愿相助,这实在是你们孔氏内部族务。俗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依本官看,这孔氏内部的事务,还得你们孔氏自己解决。不过本官想着,左右不过公议难违。倘若你们大家伙心思一致,这事吧……还不好说呢。”
孔氏族人一下子懂了。
孔时与连忙呼唤道:“走,召集各家各户,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那个西贝货抢了咱们的祖地!”
孔氏族人为了维护正统,保住既得的利益,迸发了前所未有的斗志。
曲阜越来越近了。
孔贞运的心情越来越激动。
数百年了,南孔终于回到了这里,终于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叔父,从今以后,我南孔总算是扬眉吐气了。”
孔尚乾跟随在侧,悸动之情绪,比孔贞运有过之而无不及。
孔尚乾的父亲也叫孔贞运,还是如今的南孔族长。
得知北孔出事后,南孔内部迅速进行了商议。最终达成一致,由南京吏部侍郎的孔贞运代表南孔出头,夺回孔氏的大权。
之所以如此,只因这个孔贞运更加有名,在朝野更有影响力,而且深得崇祯信任。
对于南孔来说,其他的不重要,先将至圣先师的嫡传身份抢回来再说。
再一个,孔贞运无子。
在他之后,经过商议的衍圣公继承人,就是南孔族长孔贞运的儿子孔尚乾。
如此以来,两边达成了一致,这才有了孔尚乾伴随孔贞运共同前往曲阜之举。
一想到自己将来就是衍圣公了,孔尚乾就浑身轻飘飘的。
听说北孔十分有钱,待自己继承了衍圣公之位,定要弥补前面几十年穷困潦倒的人生。
前方尘土飞扬,定睛看去,似有无数的人从城内奔出,急急朝这边跑来。
“叔父,快看,此地本家盼叔父如久旱待甘霖啊!”
孔贞运自然早就看到了。
尽管激动坏了,但依旧努力维持形象。
“嗯。此地族人如此热忱,足见你我之责。今后咱们叔侄定要励精图治,不可堕了孔氏威名。”
孔尚乾诺诺应是,已经开始想着,典礼上自己要如何表现了。
近了!
更近了!
咦?
这些欢迎的人怎么不盛装以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