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奇怪的梦里,他和一个海胆头被貌似叫做‘诅咒’的异形生物追着捶,被锤得满头包,他脑子一热就吞了一根粗||长的手指。
别问他那根手指是什么味道,就很难吃。
呕——
吞了手指之后他疑似光着膀子在学校顶楼天台拥抱月光发出一连串嘎嘎嘎的怪笑声,姐姐气得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把他掀在了地上,回过神来的时候小老虎发现自己光着膀子,老姐被气得不轻,他自己疑似变成了大半夜睡不着精力旺盛到要到处去采花的采花淫||魔。
小老虎:震惊jpg.
真相虽然会迟到,但是不缺席,原来采花大盗不是他自己,而是顶着他壳子想要去采花的另一个人,啊不是,对方可能不是人。
等下,那个王八蛋擅自顶着他的壳子去勾三搭四,四舍五入一下,勾三搭四的人不就还是他吗?
小老虎:渣男竟是我自己。
然后戴着眼罩的五条先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告诉他,他吞的东西是一根一千年份的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
小老虎:我就很想吐。
“所以,你现在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啦!”
五条先生欢快的声音在梦境之中响起,虎杖悠仁惊悚万分,宛若棺材起尸一样从被窝里坐起来。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书架,书架上的漫画书和杂志,墙上贴的詹尼佛·劳伦斯的海报,就连被褥间的气味也是如此的熟悉。
窗帘没有拉好,金色的晖光从缝隙流淌进来,细小的尘埃在沾着太阳晖光的空气里起起伏伏,朦胧宛若山间弥漫的雾气。
隐约之间,还能听到窗外清脆的鸟鸣,还有细里细气的野猫的叫唤声。
这是他的房间。
虎杖悠仁松了一口气,起身拉开了窗帘,温暖柔和的阳光余光而入,溪水般流淌在光滑的地板上。
男孩扶着自己微微阵痛的脑壳子,不知道为什么脸也有些疼,“果然是个梦啊,异形什么的怎么可能……”
哐当——
一声过后,房间的门被一巴掌甩开,砰地在墙壁上甩了个响。
“早上好啊,悠仁!”
戴着眼罩一身黑色的高专||制服的五条悟朝气蓬勃地推开了大门。
小老虎当场如开裂的石膏一样风化在了早晨清澈明朗的阳光之中。
“吃早饭吗?吃早饭吗?”五条悟活跃得像只精力过剩的大猫咪,这瞅瞅那瞅瞅,“弥生月出门之前给我做了早饭哦,很好吃哦,超好吃哦~你不吃的话我就要把你的那份吃掉了哦~”
虎杖悠仁当场发出一声‘嗷呜’的哀嚎声,抱着自己的脑壳子蹲在窗台下哭唧唧。
小老虎:痛苦面具jpg.
小老虎:噩梦成真了。
小老虎:想要时光机。
虎杖悠仁抱着脑壳子,脑子陷入了宕机状态。
……
早餐的饭桌上,虎杖悠仁看到了头上扎着绷带一身黑色制服的伏黑惠,对方瘫着一张脸,脸上贴着一个OK绷,眼底还有淡淡的淤青,显然昨晚上睡得并不好,看到从房间里走出来的虎杖悠仁,顿了顿,而后规规矩矩地开口。
“早上好,打扰了。”伏黑惠说。
至于他旁边的五条先生倒是一副精神状态极佳的样子,可能是在这里住过一晚上的原因,对方对他家十分的熟悉,手脚麻利地用煤气炉给冷掉的早饭加热。
“快来吃早饭哦~”五条悟兴致勃勃地招呼两个孩子吃饭。
虎杖悠仁:“……”
这里明明是我家,为什么我会有一种他才是这里的主人的感觉?
伏黑惠:“……”
要点脸吧。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要冷静一下,但是姐姐现在不在家,他唯一的依靠只有家里的灰狐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