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敲成了习惯,一个人磨磨蹭蹭成了习惯,很多时候夏油杰敲第一下,五条悟就会条件反射地说‘老子再睡五分钟’以及‘老子再睡半个小时’等等,然后夏油杰就会直接踹开门把人从被窝里拎出来,然后两个人干脆一起磨磨蹭蹭,一个人‘悟,起床了,要迟到了’,一个人‘那就迟到吧,让夜蛾再等老子一下’,再然后保不齐夏油杰还会和起床气爆发的五条悟打起来,最后两个人一起迟到,最后的最后两个人一起挨夜蛾正道的制裁之拳。
夏油杰想把门踹开,但是这房间是弥生月的,门也是弥生月的,按理来讲是。
——那么问题来了,五条悟为什么会在小红毛的房间里?
——为什么还是这磨磨蹭蹭不肯起床的语气?
夏油杰一脸懵逼。
悟,你在干什么啊悟?!
“嗷!小红毛你踢我干什么?”里面传来五条悟气呼呼的声音。
夏油杰:“……”
“你抢我的被子。”小红毛的声音稳如老狗。
“不是你让我跟你睡的吗?”
“唔唔唔——”
夏油杰:???
夏油杰:!!!
卧槽你俩在干什么?!
怀疑挚友正在犯|罪的夏油杰坐不住了。
夏油杰一jio踹开了门,踹开门的夏油杰就看到五条悟捏着人家小红毛的脸不肯放手,两个人都坐在被掀开的被窝里,红毛的脸被捏得红扑扑的,惺忪的眼尾有点潮红,还带着眼泪的水泽。
五条悟身上穿着旅馆的浴衣,这人睡觉本来就没多安分,一夜过去衣襟衣襟敞开了大半,露出大半个肌肉分明的胸膛,小红毛身上还穿着自己从家里带过来的那间印满了小兔子的长袖睡衣,衣领滑了下来,露出颈窝处一大片白皙的皮肤,似乎是刚睡醒脑子还有点不清楚,任由五条悟捏着自己的脸,疼得唔唔唔。
两个人一个好似凶巴巴的白毛大尾巴狼,一个好像可怜又无助的小兔子,又在同一个被窝里,很难让人不多想。
夏油杰:“……”
弥生月拍开五条悟的手,转头就看到了在门框边风化成石膏的夏油杰。
“夏油。”弥生月揉了揉被五条悟捏得红扑扑的脸儿,“早。”
反应过来的夏油杰眼角抽搐。
五条悟打了个哈欠,从被窝里站起身,伸了个拦腰,衣服还不好好穿,一只手大喇喇地打在半敞开的衣襟上。
态度散漫的样子让夏油杰莫名觉得有点火大。
“早啊,杰。”五条悟打了个哈欠。
早个屁!
夏油杰没理他,转头看着弥生月,眯了眯眼睛,尽量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弥生月酱,你今年几岁?”夏油杰问。
弥生月歪了歪脑袋,不明白夏油杰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十三岁。”
末了还告诉夏油杰,“我是春天出生的。”
夏油杰:“……”
得,十三岁,还是个未成年,幼女。
夏油杰心说我特么真没想到我的好友居然是个萝莉控。
很好,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五条悟,你完了。
旁边的五条悟又打了个哈欠,他没戴他的小墨镜,苍蓝色的苍天之瞳暴露在空气里,宛若无限延展的穹顶。
早上被小红毛踹出被窝后,就着旁边的榻榻米摩挲了一下,啥也没摸到,估计是落在他的房间里了。
揉了揉睡得惺忪的眼睛,这一夜意外地睡得很好,六眼天生就会摄取周围的信息流,每一分每一秒接收到的信息流简直不要太多,大脑常常需要被迫超负荷处理大量的信息,这也说明五条悟的睡眠质量不会很好。
昨晚却意外地多睡了几个小时。
可喜可贺。
五条悟扶了扶自己的老腰,就是小红毛那一jio踹得他真疼。
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