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微光洒进房间,照在了叶尘脸上。“啊……”叶尘自床上坐起,大大伸了个懒腰。桌旁,韩斌早已备好了毛巾和热水。叶尘洗漱过后,出了房间,下到酒楼一层,小二见了叶尘连忙吩咐后厨为叶尘准备早餐,随后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
“叶公子早,小的为您煮好了温酒,您且慢慢喝着,早膳已经吩咐后厨在做了。”小二献过了殷勤,也不敢走开,只在原地站着,等着叶尘的吩咐。
叶尘倒也毫不奇怪,莫说酒楼里的侍者,就连常来酒楼吃饭的人对他也毕恭毕敬,都知道叶尘和酒楼老板韩斌关系非同一般。
叶尘摆了摆手,小二见状才松了口气,转而退了下去。当初魏家三长老和魏云峰来问他关于叶尘的事情,他见到是魏家的人,连忙将叶尘和自己的老东家供了出去,而他几天前才知道去找叶尘麻烦的魏家三长老和魏云峰一夜之间全都不知所踪,那魏家三长老可是武士五重的修为,因为叶尘竟都不知所踪,多半早已遭遇不测,而他一个小小武者又怎敢惹叶尘不快,莫非找死不成?
叶尘自饮自酌,心中盘算着炼丹比斗的事情。不多时,后厨便端上了还冒着热气的早点,叶尘看那香喷喷的饭菜,只觉肚中咕咕乱叫,于是大快朵颐起来。
“小友慢点吃,可小心噎着了。”韩斌自酒楼外走进,脸上虽有笑意,但也难掩眉眼中的一抹担忧。
“韩老,出什么事了吗?”叶尘自然是感知到了韩斌脸上的担忧之色,也顾不得继续狼吞虎咽,擦了擦嘴看向韩斌。
“小友,要不这炼丹比试就算了吧。”韩斌心中踌躇,却还是开口道。
“韩老,究竟出什么事了?”叶尘头一次见韩老这般严肃,心中难免有不好的预感。
“我刚刚去见了你要对阵的炼丹师,而那炼丹师虽是二阶,但是……”
“韩老,有什么事情就都说出来吧,不然小子会难受的。”叶尘见韩老这般,心下料定必是出了大变故。
听了叶尘的话,韩斌无奈只好开口:“这个二阶炼丹师,师承丹谷……”
“这丹谷中的炼丹师与散修的炼丹师也有所不同,他们受过专业的炼丹教导,且个个都在炼丹一途上具有天赋,可以跨阶级炼丹,而这个二阶炼丹师也不例外,说不定能练出三阶丹药。”
韩斌顿了顿,见叶尘脸上毫无波澜,只是继续自酌自饮,于是再次开口:“小友一月之间练出一阶高等丹药的事我也听说了,小友必然是天纵奇才,依我看那丹谷之王都不如你天赋异禀,但小友你成长时间太短了,纵然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若是有足够的时间,你日后必是炼丹巨擘,又何必急于一时成败呢!”韩斌说到后来,言语中已有了些激动,他早已把叶尘当做自家人看待,他不愿看叶尘去参加这必输的赌局,既然不是非去不可,又何必去送死?只是楚云儿楚姑娘……
“韩老,我叶尘活过了十几年,打小时候我被叶家收留时,我就是个孤儿,后来发现我修炼天赋异禀,举城上下为我欢呼,敬我如敬神。而当我丹田被废,修为散尽,浑身血脉也被剥离,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废人时,他们如同躲瘟神一般避着我,一天之内我便受尽了白眼,我很清楚那种滋味有何等难以忍受。而云儿经历如我一般,父亲被暗算,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玄宝轩分殿殿主之女,沦为人人唾弃,却也是默默忍受痛苦,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回到分殿,夺回自己的荣耀,为父亲报仇雪恨,而我便是她当下唯一的期望,若我也抛下了她,她的报仇志向只能成为空想,而且是由我这个与她同病相怜的人亲手葬送的,那我又有何等颜面期盼自己有朝一日能报仇雪恨?”叶尘一字一句说着,脸上虽是无悲无喜,但眼中早已散发出似有似无的杀机。
“可是……”
“韩老,不必说了,我意已决,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叶尘也要去走上一遭。”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