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方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荣仓廪问道:“我们认识?”
“呵呵,能KO金博宇的人,又有几个人不认识?更何况还让人粪水浇头遗臭万年了。”青衣女子调侃了一句,抬头望着他道:“你这一身的气味不要洗洗?头发凌乱也要修整了。”
荣仓廪本打算要理个发,听刚才她的对话,理发应该不便宜,笑着调侃道:“你的服务层次有点高,不知道我这种小虾米能不能消费得起?”
“那几个不过是靠父母荫庇的败家子而已!”青衣女子人畜无害的样子,望着他道:“你肯定消费得起,况且,我这里才准备开张,你是第一位贵客,帮我剪个彩吧?”
荣仓廪脱下弹跳鞋,跟着青衣女子进到店内,只见里面是扇形结构,面积不大,布置极其简洁。
靠近橱窗,是两张剪发的椅子,一尘不染;最里面是两个洗头的躺椅,干净整洁;旁边是一排给客人存衣服的柜子,还有放置各种护理用品的格子;两边的墙面上是明亮的镜子,照出层层叠叠的影子,向远处延伸,显得并不局促。
青衣女子随手将怀中的五弦琵琶放在了门边的剪发椅子上。
荣仓廪开玩笑道:“这把盛唐的五弦琵琶应该是古董了,怎么不找个地方供着?”
“呵呵,骗他们的,不过是几顿饭钱的物件,没那么金贵。”青衣女子轻声缓语道:“来先把头发洗一洗吧。”
荣仓廪来到最里面的躺椅上躺下,青衣女子调整好水温,帮他冲洗头发,轻声缓语道:“你放松放松,我给你轻轻按按头上的穴位,帮你醒醒酒,酒大伤身,以后要少喝点。”
荣仓廪应声,青衣女子帮他冲洗头发,轻轻按摩头顶,虽然动作轻缓,但力道不小,怨不得她能够轻描淡写制住伏少。
荣仓廪开玩笑道:“你该不是练过什么功夫吧?手上的劲力不小。”
“力之所至,由地而生,我们经常站着的人,是得有点力量。”青衣女子边说边按摩着他头上的穴道,太阳、百会、风池、四神聪,“头为‘诸阳之会、百脉所通’,经常按摩对身体很有好处。”
听她轻声缓语说着,在穴道上揉按,荣仓廪的身体放松下来。
“苏东坡先生当年被贬到广东惠州,形容憔悴、陡然衰老,六十不到须发皆白,牙根动摇老态龙钟。后来一位名医劝他,坚持早晚梳头三百遍。仅半年多时间,就从精神压抑、体能衰弱中恢复过来,身健心朗,面色红润,前后判若两人。”青衣女子随即又韵声唱白道:“羽虫见月争翩翻,我亦散发虚明轩。千梳冷快肌骨醒,风露气入霜蓬根。”
听着青衣女子不疾不徐的轻声缓语、韵声唱白,手指在头上的梳理揉按,荣仓廪只感觉很是舒服,竟慢慢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见暗淡的灯光下青衣女子站在旁边,拿着理发剪刀望着他。
“按得真舒服,竟然睡着了,是要开始剪头发了吗。”荣仓廪扶着躺椅的边缘抬头起身,却感身体酥麻,无力动弹,他心中吃惊,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剪开了,散落一地。
“那个声音”调侃道:“呵呵,你中彩了,她该不是真看上你了,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你又来胡扯什么?”荣仓廪心中无奈。
青衣女子轻轻动了动剪刀,轻声道:“你还是躺着比较好,要不撞着了剪刀,身上多几个血洞,那可就多多得罪了。”
荣仓廪仰头躺下,心中着急,不知她想要干什么?
青衣女子道:“他怎么会输给你这么个没有防备意识的人?从你进店来,我随手可以杀你数十次了,想要击败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荣仓廪一凛,刚才自己脑袋就在人家手里任由摆布,当真是命在人手不自知!他定了定心神,她难道是想为别人报仇?旋即问道:“你是想为金博宇报仇?”
青衣女子轻声缓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