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用省去五百万字的方式表达离别之苦的时候,红老板正在忧心的等着属下的消息。
等华十二起来,就看见宫二捧着本书,艳红直勾勾盯着她这一幕,不由得又好笑又好气:
“行了,不管怎样,请您尊重我选择的人!”
关师傅回忆道:“你以为蝶衣真是喜福成的大师兄吗?小楼才是,蝶衣当初是最小的一个,他进戏班的头天晚上,二十多个半大小子就都被他给打服了,从那天起他才是师兄。”
那坤给自己点了根儿烟卷儿,压压惊,然后问道:“这话怎么说?”
等两人都吞云吐雾,这才问道:“老李,有什么瞻前顾后的你就直说好了!”
那长官显然是不以为然。
“听张宅里面的人说,那血从正房一直流到大门口,宅子里的荷花池都染红了,这么大的事情儿,我哪有什么办法啊,你说那程老板和红老板,怎么就这么狠呢,平时也没看出来啊“
后海的两进宅子中,华十二和宫二手挽手坐在花厅右手边,豆子娘坐在左手边,与他们相对而坐,眼中都是审视,湘云丫头站在一旁,气鼓鼓的瞪着宫二,她感觉自己的男人就要被人抢走了。
随着华十二一句话,宫二眼神转为柔和,二月红这才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后脊梁都湿透了。
督办公署警察厅那边,后半夜得到消息就赶到现场,此时张宅里面人已经跑的差不多了,正剩下几个无处可去的接受盘问。
广和楼里,那坤和关师傅两人颤颤微微,相对而坐,偌大的戏园子里,一盏灯都没点。
华十二直接回道:“宫若梅,我女人!”
所以张公公在那坤儿眼睛里边,那就是了不得的了。
“这孩子心里还是怪我的!”
“啊?”
管家杀了,护院杀了,还有一些不长眼,朝他们冲上来的下人,也杀了。
下面的人得了命令,正要带人去,可那李头却忽然叫道:“慢着!”
那坤听的身体一抖,手上的一节烟灰掉落,摔在地上,粉碎开来。
这个世界也有宫家,华十二问宫二要不要去拜访一下,毕竟在‘一代宗师世界’里,他那丈人已经仙逝。
那些人哆哆嗦嗦的点头,有人补充道:“还有二月红!”
听了湘云的话,豆子娘心里边儿才舒服了不少。
可实际上张公公这种前朝余孽,封建残余,能在大清亡国之后混的风生水起,还不是凭借手里的银子么,哪有什么权势可言啊,这人死如灯灭,现在这功夫,不少眼睛都惦记他的钱呢。
“你这孩子,琢磨的还不少,算你说的有道理!”
湘云却摇摇头:“干娘,我觉得豆子哥说的话都是认真的,他心里并没有怪你,只是他是个有本事,有主意的人,您想想,当初您切了他的指头,送他进戏班子,那里边能熬出来的有几个?能成角儿的又有几个?”
“吃了么,没吃就一起吃点!”
艳红拉住湘云的手,那颗为人母的心又开始发愁:
“可这孩子,怎么就找了这么大的媳妇儿呢,人说女大三,我看这位啊,十三都有了”
民国时期的警察,素质良莠不齐,不过里面也是有真本事的,今天带队来的人,被人叫做李头,与单刀李存义有点远亲,曾得其指点,学过正宗的形意拳。
“我教他第一天戏的时候,看他身段教他唱‘思凡’,可他非要学‘夜奔’,他要唱林冲啊,那是哪一段啊,是风雪山神庙,烧了草料场,雪夜上梁山的豹子头林冲啊,这人狠着呢”
走到花厅门口的时候,华十二又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