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枝花一头雾水,没好气地追上去,一把拽住当家的低喝道:“谁招惹你了?好端端的这是又发什么疯,能不能安分些。”
王壮志抹了把眼泪,神情坚定,沉声说道:“他娘,没有人如何我,是我自己突然想明白了,若咱们为娇娇好是建立在娃伤心难过的份上,那我宁可不说那些话,咱们日后莫要在束缚着娇娇了。”
刘枝花听得心口一睹,没好气地推搡了他一把,瞪着他喊道:“你这在说些什么胡话!难不成我是害娇娇不成,娇娇是个小娃,大人不看管着,难不成你要她任由人胡闹?小小年纪谈情说爱,日后出事怨谁!”
“出事怨我!天塌下来我顶着还不成!”
王壮志听着娘子的话就来气,娇娇那般懂事乖巧的娃儿能出什么事,他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
然后气冲冲的朝门外走去。
刘枝花被这一幕整愣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当家的背影。
打从成婚到现在,十几年里当家的从未说过她一句重话,可方才他竟这么气汹汹地喊她。
反应过来后,刘枝花心头一酸,顿时委屈的雾了眼眶。
她这么尽心尽力的是为了谁,她看乖宝比自个命还重要,她能害人不成,当家的不体谅便罢了,还在这里和她较劲,着实让她很伤心。
“娘。”
秋生上前搀扶着娘,刘枝花没忍住哭诉道:“你爹个憨货,他当我是个后娘啊!我比他当爹的心疼娇娇多了……”
秋生还从未见过娘这般模样,大手揽着娘的肩膀,安抚地拍了拍,轻声说道:“娘莫气了,方才是爹不对,我一会儿好好同爹说说去,让他给娘赔不是。”
刘枝花听闻儿子的话,愈发的委屈想哭,更咽骂道:“你爹如今本事大了,都敢吆喝我了,这事赔礼道歉也没完。”
秋生一个头两个大,只好继续安抚道:“娘不气,为爹生气多不值当,一会儿哭肿了眼睛,娇娇瞧着该心疼了。”
刘枝花听闻“哎呦”一声,赶忙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花,着急说道:“可不敢让娇娇知道,那丫头单纯,指不定哪天就把她娘哭鼻子的事说出去,我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秋生拍着娘的肩膀安抚,听闻这话,无奈摇头一笑。
刘枝花情绪缓解了不少,轻咳一声道:“秋生,娘不打搅你了,你忙。”
秋生没有什么要忙的,不过娘显然是不好意思才这般说,他配合的点头应道:“好。”
……
这边,
娇娇跟着姐姐回到房里。
“娇娇,姐姐给你拿些好玩的。”
宝芽走到梳妆台,弯腰从小木柜里面搬出许多泥人,有轻雕花纹的,也有涂着彩釉的,每一个瞧着都各有特色。
宝芽全都拿出来堆在桌上,笑着解释道:“大哥制的这些个东西,在厅堂陈列架上摆放落了不少灰,过两日便要搬去状元府,姐姐怕折腾地丢了,便提前搬回屋存放起来。”
看到泥土制成的雕像,娇娇玩耍的兴致不大,可泥土对人参精的吸引力是本能,她便迈步走过去。
宝芽见此轻笑一声,赶忙挑了个最好看的递过去,说道:“给我家乖宝这个,憨态可掬的仕女挺喜庆。”
娇娇接过瞧了瞧,仕女雕像栩栩如生,眉眼弯弯,嘴角笑容十分灿烂,身材圆润略带富态,整个人憨掬可爱,手里拎着一把圆扇,姿态随意潇洒。
娇娇抬手抚了抚,不由得心生喜欢。
宝芽瞧着后笑了笑,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妹,用这些东西一哄一个准。
这时,蒹葭端着果盘也走了进来。
“小姐,厨房今儿有荔枝。”
蒹葭给两位小姐行了个礼,将一大盘子冰荔枝端到桌上,笑着解释道:“奴婢去厨房拿茶,正好碰到德叔搬来一筐荔枝,说是宋冬掌柜派人送来的。”
荔枝属于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