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捕快?”
刘枝花一愣,他们家村子里人们躲还来不及,这里正家的外孙子怎会给买糖葫芦。
“是啊,不知咱们娇娇如何得了他的眼缘,两人瞧着挺惯熟。”王壮志笑着摸了摸娇娇的脑袋,心中也只当是女儿长的讨人喜欢。
刘枝花一头雾水,这怎么又和她心肝扯上关系了,不等开口询问,对面街道响起了一道试探的女声。
“枝花?”
刘枝花闻言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打扮得体的母女二人。
刘枝花面色一喜,赶忙拨开人群朝对面跑过去。
“英娘,你怎会在此?”
迎面走来的妇人皮肤白皙,头上戴着两支银簪子,一身素净淡雅的青衣,眼角的鱼尾纹很多,但是笑起来十分和善。
英娘指了指身旁一袭粉衣的女儿,柔声笑道:“带柳儿回来瞧瞧,却不想能再次碰着你,这说起来,咱们二人可是有六年不曾见过了。”
十四岁的王柳儿长相清秀,身穿一袭锦绣浅色粉罗裙,挽着洋气的发髻,头上佩戴带着时下流行的金珠簪花,文静的跟随在娘身后。
她抬眸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的妇人,见刘枝花穿着衣物土旧,傍大腰圆像个男子一般,顿时心中升起几分嫌弃。
“柳儿这是你三婶,你小时候三婶没少抱着玩,还不快见过你三婶。”英娘喊道。
王柳儿心中嫌弃,但面容扬起一抹温柔乖巧喊了声:“三婶。”
“哎!好好,记得柳儿当初离开时还是八岁的小丫头,如今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闺女。”
刘枝花笑着从钱袋子里摸出来一串二十文的铜板,热情的笑着拉着她的手塞进手心,还不好意思说:“柳儿莫嫌弃三婶给的银子少,买些零嘴吃。”
王柳儿蹙眉,嫌弃的挣脱开她的脏手,导致一串铜钱直接掉在了地下。
王柳儿忍着不悦假装笑了笑解释道:“三婶,我这手腕最近受了些伤,有时拿不住东西,您莫见怪。”
刘枝花弯腰刚捡起地上的钱,听闻这话,面露歉意望着柳儿说:“哎呦,那是三婶的不是,柳儿刚才没伤着吧?”
她一向手劲儿大,莫不是碰到人家伤口了。
王柳儿还未曾说话,母亲便开口了。
“她哪有这么娇气,枝花不用担心,柳儿是这几日学着绣衣,许是手酸困了。”
英娘笑着拉住刘枝花的手,摸着她手心一手的老茧,看她被风吹日晒干燥道面容,心中颇有些不是滋味。
“那便好,银子虽少但也是当婶子的一份心意,英娘替柳儿装着。”刘枝花面容带笑,将那串铜板塞给英娘。
心中何尝又不再感慨,身为同龄人,英娘甚至还要比她大上一岁,可如今二人的模样却是天差地别。
英娘是她在老王家唯一交好的妯娌,是大伯哥的妻子,但自从六年前被婆婆做主分了出来,便在和她们没了联系。
早些年听人说,大伯哥带着家眷去了安城,后来做买卖挣了些银两,在安城买了一处小院,连带着大河村那老货的日子都过得不错。
“行,那我便替柳儿收下了。”
英娘面容柔和笑着,抬手装起铜板,她自然知道枝花的性子,这要是不收便才是看不起她。
看了眼身旁低头的女儿,觉着今日女儿有些不懂事,便开口提醒:“柳儿,还不快给你三婶道谢。”
王柳儿揪了揪帕子,实在不想与这些乡野村妇扯上关系,可娘太过重情义,她便只好柔声说了一句:“多谢三婶。”
“不谢不谢。”刘枝花笑着挥挥手,不知想到什么回头,朝对面喊道:“当家的,快带孩子们过来。”
王壮志正在给娇娇擦小嘴上的糖葫芦渣子,听闻对面响起娘子的声音,面色微僵。
方才他便瞧见了英娘,可是他没敢上前去。
大哥二哥个个都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