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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从古至今的动员会都差不多一个调调,陈鸢听着管知县几乎把每个部门的人主理官吏都提了一遍,大部分都是夸赞,少部分鼓励,剩下的也批评了几个不打紧的人。
其实这会议和她关系不大。
就是管知县借机拉拢敲打排挤人的一个主场,完全不用她过来受这份儿罪的。
哦,也不能这么说,她过来可以当个吉祥物,管知县要对她展现所有权。
这么说有点不对,应该是让外人以为她是管知县这一派的。
仵作算不得什么,但一个能破奇案的仵作能让知县大人立功,大家能看到管知县未来升官加爵的可能性。
跟着这个知县,能鸡犬升天,跟着他能有好处,将来大家自然会偏向他,不会听魏县丞的了。
也没觉得管知县这样利用她多惹自己反感,陈鸢只担心自己并不会在威宇县久待,攒够钱就会离开。
希望到时候管知县不要刁难她,能放她走。
不然……找汪祺带她一程,就会成为她不得已拿出来的底牌。
她已经欠汪祺两个要求了,不想欠太多,而且和他一起回京,麻烦会更大,别人会把她归为阉党。
想她清清白白一小姑娘,被人骂阉党,多难听啊。
“那我们就有请陈仵作说说她是怎么验尸的,她的破案思路是什么,或许能给大家接下来的审讯工作提供一点灵感。”
所有人都随着管知县的话朝陈鸢看过来。
一群或老或少,平均年龄30+的男人一齐看向她,等待她做工作报告。
一时间,陈鸢尴尬得能用脚指头免费给南离国皇帝扣个皇陵出来。
不不不,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了。
做工作报告而已,又不是没做过,只是以前开会的同事们都衣着统一、也不会用奇怪的眼神看她,是这些人太奇怪了……
陈鸢站起身,施了个礼,“各位大人,那我就说说验尸的过程吧……”
验尸,她熟,闭上眼都能说上三天三夜。
……
一开始是陈鸢觉得时间漫长难捱,到了她发言后,瞬间找到了案情讨论会的感觉,发言无比顺畅,许多来凑热闹的官吏也听得入了迷。
不过,也有人觉得陈鸢一个女子侃侃而谈男人的尸身细节,实在有伤风化。
不过陈鸢还是把她这边的情况交代得清清楚楚,要负责审讯的官吏也拿出了纸笔,时不时做着笔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