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琴的旁敲侧击之下,她从郑姐那里得知杨柳的心思,无非是想赶走自己。
虽然她已经猜到一二,可被郑姐说出来,内心觉得接受不去。
怎么着,我在你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你,你现在竟想赶我走,凭什么!
郑姐嘴巴碎,心眼不多,三下两下就被套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又跟杜琴学了一遍。杜琴面上没什么态度,心底早就气得牙痒痒。
杜琴和王明商量一番,王明头疼,自己就想安静看书、写书法、逗鸟,怎么事情变得那么复杂。
杜琴:“你说杨柳是不是过分,是不是过分。”
王明头疼,“唉……”
“你再唉,孩子我也不管了,你带。”
“是,是是过分,确实过分。杨柳这孩子,现在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杜琴气得一屁股坐在床上,“那你说,这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杨柳和郑姐都在欺负我们,你难道看不出?需要我们的时候,殷勤,现在呢?上次十个电话打过去九个不接的,她真当自己是什么女强人,真当自己家里什么都不需要管了?”
“这事,我们要慎重想想,杨柳那么做是不对的。但人家两老付了保姆钱,又帮女儿说情,时不时还给我们送东西。我们不看杨柳的面,也要看她父母的面,总是要忌惮的。可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骂,不仅事情不成,两家的情面都没了。”
王明的话就像鱼骨头卡住杜琴,是啊,都说到点子上了,自己气焰再嚣张,也不能不管不顾,人家说到底家境殷实,杨柳能干,岂能容你没有道理的惹是生非,只是这气,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突然,杜琴眼神一亮,“诶,有办法了,先让郑姐走嘛。郑姐一旦走了,杨柳没了让我们走的心思,然后我们再想办法让她回家。”
王明皱眉,“你不是嫌累吗?又让郑姐走?”
“累累累,你就知道累,一点都没长远的计划。如果不弄走保姆,杨柳怎么知道家在哪里。她现在是忙得昏天地暗的,哪哪都不知道。保姆一走,我们就说这忙不去,那干不了,杨柳肯定要为家事上心。说到底,是我当时失误了,以为说自己不行了,你不行了,杨柳就知道回家,没想到冯翠兰想到来保姆这一招。上次被她们母女俩算计了,这次我绝对不能再失败。”
周六,杨柳难得休息,睡到八点起床,正欲去洗漱,客厅里吵吵闹闹。
杨柳来到客厅,杜琴和郑姐两人是面红耳赤。
杜琴骂道:“我跟你说过,衣服要分类洗,你倒好,我黑的白的都放在一起洗,你怎么连基本的常事都没!”
郑姐争辩,“你那黑的是丝料,你白的是棉质,黑的不会染到白的。”
“哦,你说不会就不会啊,反正黑的和白的是不能一起放到洗衣机洗的你懂不懂啊!你当保姆都怎么当的,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再说了,我那是丝,必须要手洗,谁准你放在洗衣机洗的!”
杨柳可算是弄明白了。郑姐本来手洗孩子们的衣服,大人们的衣服她一概不管。她昨晚刚好看见杜琴的衣服放在阳台,顺手就丢进洗衣机一洗,今早被杜琴看见,暴跳如雷。虽然黑白衣服没有染色,但这似乎已经破了她的大忌,杜琴是极为计较,念念叨叨不止。
两人不仅吵现在发生的事情,杜琴又扯之前的事情,“我跟你说过,让你猪肉不要煮不要煮,你非要煮,放在冰箱里恶心死了,我看着都不想吃。”
郑姐不甘示弱,“我现在没煮了,你提什么提!”
“我说以前,以前啊,以前不给我说吗?难道你做过的事情,就不给人说吗?”
郑姐眼眶红,“这委屈日子,我真干不下去了!”
杨柳劝道:“妈,你少说几句行吗?”
杜琴:“怎么着,在这个家我都没地位了?什么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