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月,杜秋焦头烂额。
詹菲菲一直在店里嚣张,碾压她的自尊和业绩,同时不断地拉走她的生意。如今她在店里是孤军奋战。没有一人跟她是同一战壕的。
她敢怒敢言,直接汇报给店长。
店长语重心长,让她顾全大局,詹菲菲的业绩或她的业绩到底都是公司的业绩。那么是谁的,又有什么所谓呢?
卧槽,那是站在公司的层面。站在她的层面,她的业绩意味着奖金,詹菲菲的业绩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杜秋知道店长在刻意偏袒詹菲菲,无话可说。
不仅如此,詹菲菲老是给她使绊子,不是她的饭不翼而飞,就是她上卫生间被锁住。这种小孩子的戏码是层出不穷,令人极为恼火。让她不得不怀疑詹菲菲的智商是否低下,干得全是一些没脑子的勾当。
但细想,谁都看不到她饭是谁拿的,更不知道她是被谁锁的。她无凭无据,难道真会为了这些破事斤斤计较、层层汇报吗?
趁着周末,杜秋邀请向琳和杨柳一块吃晚饭。
杜秋只是发出邀请,没想过杨柳会来。她毕竟是个大忙人。
当日,向琳和杨柳一起过来。
杜秋诧异。
杨柳工作忙,家里一堆破事,但没办法,上次已经和杜秋闹得不愉快,这次再不过来,这个结,恐怕是解不开。
杜秋找她们过来,先是谢谢上次感慨帮助,然后问向琳怎么样,辞职了没?
向琳闷闷不乐,辞职不辞职就一句话,一个辞呈,但她现在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争一口气吗?
“喏,我现在七个多月,我要真辞职,就成无业游民。一堆破事是滚滚地来。生完孩子之后,我婆婆会以我没工作的名义,不要浪费钱坚持上门,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我连个月嫂都没法找。人生活得要多窝囊就有多窝囊。”
杜秋看了一眼向琳新款的鳄鱼包,羡慕不已,想摸摸质感,但又碍于面子说不出,“就你这身价,还被迫要被婆婆照顾?”
“怎么不会?你以为我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吗?人家是每个阶段的困难不一样。我感觉我现在就牛逼了。每个阶段的困难都一样,不想辞职的理由却不一样。”向琳自嘲笑笑。
“你别看我家大业大。婆婆要是折腾起来,我也不会好受的。我妈就说了,千万别跟那种农村老太太杠,杠上了除了惹一身骚,别的没什么。让我能让就让,反正不住一起。”
向琳在她公婆面前是个彻底的懒人,人家看她也说不上多顺眼,只是看在钱的面上,委蛇罢了。背地里还不知道说她什么。她不能让公婆有一点理由在杭市照顾她,否则家里会鸡飞狗跳。
杜秋心想,还是有钱。有钱可以选月嫂或者婆婆照顾。而她呢?她连生小孩的资格都没。在穷和富之间,永远横着一个巨大的鸿沟。有钱人的烦恼都是细微的,而没钱人的烦恼都是致命的。
杨柳没吭声。自己家里一堆事。即便向琳解释过,但杜秋依旧认为杨柳是最顺风顺水的,事业、家庭都比自己好。她和杨柳都说不上话,打从心底认为她们俩已经不在一个阶层。
过了一会,杜秋才说自己在店里的业绩不佳,经常受副店长的压迫。向琳、杨柳一听就知道人家想寻求帮助,无非是想让她们帮忙。这个月要是业绩不达标,那她的下场更惨。
向琳上次已经买的够多,只能推荐朋友继续去买。
杨柳却说:“我们帮你只是一时的,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未来在哪里,你在这个店的职业生涯还有没有?”
杜秋猛地抬起头。
“副店长在这里一天,你的前途几乎闭锁了。比起得过且过,不如另谋发展?”
“杭市这已经是数一数二的。”
“不,我说的是,你不拘泥于名表店,可以名牌店或者房产销售。你的能力该是销售,而不是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