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冲上去给他一拳。
身边的人把我周围的几个铁门都打开,从每扇门后都走出一个人。
靠近我的那间走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个子不高,略微有点发福。
他旁边的那间走出了一个女孩,看上去应该和我差不多大,齐齐的刘海,头上用发簪挽起来一个丸子头,眼睛很大,长的怪好看,她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开口问墨镜男“能不能多给点,这么抠门。”
墨镜男做作的,居然行了一个礼。
女孩对面的房间走出来的是一个男孩,看着比我还小,也是齐齐的刘海,不过他的头发比较黄,看着瘦瘦小小。
显然他们比我来的时间要早,对于这一切,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来新人了啊。”中年男人冲我笑笑。
此刻我也想来上一根烟,这一切一切的发生的太快了,我现在感觉身心疲惫。
“今晚聚餐,我带你们过去。大家收拾一下。”墨镜男自顾自的说着。
“没什么好收拾的,走吧。”那个女孩的语气有不符合她外形和年龄的沧桑。
我们跟着黑衣人,又来到的走廊尽头,两头狮子慵懒的趴着,原来它们看守的,是一处电梯。
电梯也是钢铁结构,不太像是电力运转,更像是一种机械齿轮结构,在电梯里可以听到齿轮沉闷的转动声。虽然吓人,但电梯很平稳,我们坐了很久很久,我感觉我们应该是在往下。
电梯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处空旷的大厅,灯光很暗,还用的是燃料照明,并没有使用电灯。大厅里比我想象中人更多,大概有二十多个人,穿的都无比浮夸,相比较而言,我们同一电梯的人打扮的还是比较正常的。
大厅中间有一张很长的餐桌,我顺着几人坐下,我感到人群中很多眼睛在打量着我们,我放眼望去,真的什么打扮的都有,像极了什么漫展的聚餐。中年男人坐到我的旁边,压低声音向我伸出了手“刚刚没来得及打招呼,我叫陈学军。”
我也伸出手握了握他的,这个男人的年纪看着和我爸差不多,可是我爸,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叔叔吧,把别人叫老了,叫哥吧,又显得我轻浮。
“陈大哥,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这是啥地方?”
我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克制了自己,问出了自己当务之急最需要知道的。
陈大哥叹了一口气,“这里是避难所,但究竟避什么难,我们现在都还不知道。”
“这些人是什么人啊?”
我用眼神指着墨镜男那群人。
“他们是避难所的负责人,这里的一切都由他们负责,在这里,你千万不要惹到这些人,记住!像你今天逃跑,可真是太冒险了,一开始在这里,有人质疑这些避难所的管理人,在聚餐时,他们把那个人吊在这个灯台上,用灯台把那个人戳穿了。”
我抬头看看头顶的灯台,黑黝黝的,泛着诡异的光,一想到上面沾满鲜血,我不寒而栗。
“就没有人想着大家一起逃出这里吗?”
陈学军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还没来得及说话,长桌头上的墨镜男用筷子敲了敲他面前的酒杯。
“大家静一静。”
交头接耳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墨镜男吃饭都不摘墨镜。
“今天有三件事,第一件大家都看到了,我们迎来了一个新成员,”墨镜男指着我,瞬间所有目光在我身上聚焦“第二件事,第一枚核弹已经投放,之后会有更多的核弹被引爆,我们需要加快巩固建设避难所。”听到这个消息,饭桌上的人又交头接耳起来。
我半信半疑,我还是觉得这些人都是骗子,都是群众演员。
“第三件事情,”他打了个响指,两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进来,担架蒙着白布,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担架被放在最前方,墨镜男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