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了个很糟糕的梦罢了,她心里到底在不安什么叫?
许是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会什么随时会出现很多不定数的危险,哪怕他很厉害,他身边的人很厉害。
“好,我知道了。”
两人避开这个话题聊了一会儿,困意袭来她便去了楼上的房间休息,宋子乔原本还要去跆拳道的,但昨天没有休息好便请了假。
她刚一离开,简婴就在她的位置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怎么不告诉她实话?”
实话就是,她心里记挂着的那个男人现在并不如蓝斯所说的一样很好。
“说了又如何,不过是多一个担心罢了。”
简婴笑了,“这话听起来,好像你也是那个会担心的人其中一个。”
“……”蓝斯没有否认,因为他好像是真的会担心。
原来,爱到深处就是爱屋及乌。
房间走廊外,云沛端着水果内心经过一番纠结后还是走了进去,“天远,吃点水果休息下。”
“放着吧。”灯光下少年的侧脸依旧认真,只是懒得将视线移开看向身边的妇人,哪怕只是一眼。
云沛放下后却没有马上离开,过了一会儿叶天远才看向她,“还有事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母子间的情分竟变得这般生疏。
华贵的妇人脸上写上欲言又止,她扯了扯嘴角,尽量想让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显得自然一些。
“我听说胡夏歌回来了?”
少年平静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勾了勾嘴角,却是带着苍凉的笑意,“叶夫人的消息真是灵通,她不仅回来了,我们还见面了。”
在宋子乔的成人礼上,虽见了面可却是一句话都没有。
“你……”云沛压下怒气,“天远,我知道人怪我,可是能不能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知不知道这样我真的很伤心。”
“哦。”
哦。
简短到不能再简短的话,叶天远收回了视线。
“天远,”云沛压低着声间唤他,“你之前答应妈妈的……”
那天晚上,她以死来逼他,如果他和胡夏歌再有往来,她就会死在他的面前,于是十八岁的少年答应了她,说从此以后断绝所有关系,不会再见面,更不会再有未来。
“够了!”他压着声线,他不想冲她发火。
可云沛实在是担心,如果没有得到保证,她是不会安心的,“天远……”
“我说够了!”
叶天远将手中的笔摔在了桌子上,因为过于用力反而从桌面上弹跳起来,然后掉在地上,不知滚到了哪个角落里。
“我已经答应过你了你还想要我怎样?”少年的眼眶是红的,眼眸里带着潮气,“你是我生我养我的母亲,我不想见你难过所以我答应你了,可你呢,见我这样不开心你做为母亲你就开心了吗?”
他的反问和压抑的情绪令云沛感到着急,“天远,不是的……”
“不是什么?”叶天远笑了,“又要说是为我好是不是?不必了,”他转过头不再看她,“我答应过的事我会做到,如果你再逼我,或者做任何伤害到她的事情,”
他顿了下,语气异常坚定,“下次以死来要挟的人就会是我。”
云沛险些一个站不稳,右手死死地抓着桌角,扶住了。
“出去!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进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