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之前,他在垃圾星上经历了于艰难的童年。
总是一个人,总是孤单,生活从来都很困苦。
所以遇到比他更加弱小的罗诏时,陆昔的心里涌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他想保护罗诏。
自己曾经缺少的、渴望的、向往的,他都给罗诏。
仿佛这样能弥补去的自己一样。
但去那样渴求的东西,却在今猝不及防地到了。
按在额头上的手温暖宽厚,明明只是一只手,却像是一把坚固不破的伞,将他牢牢地庇护在其中。
好像……雄父一样。
……
看着自己的小儿子一脸痴傻的模样,陆墨嘴角抽了抽。
“你把系统团子弄出bug了?它这几天一直在抽风。”
“是你的精神力暴走了?凌的训练室已经够残破的了——本来他一个人都不够祸祸的。”
陆墨深吸一口气,咧了咧嘴:“总不是你换了个人吧。”
陆昔:“……”
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轻声道:“抱歉先生,您说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陆墨:“……”
陆墨:=口=
完了,孩子脑袋终于坏了!
他转头喊:“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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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的一下午后,陆昔终于勉强搞清了状。
黑发绿眸的俊美雄虫名叫陆墨,是【陆昔】的雄父。
银发红眸的漂亮雌虫是陆墨口中的凌,他是【陆昔】的雌父。
除了陆昔之外,他们有三个孩子,只是今都不在,这让陆昔松了一口气。
五个人的……实在是应付不来了。
面表情的雄虫穿着精致的长袍,每个褶皱都显一丝不苟,浑身都透『露』着贵族的矜贵和不一世。
尽管心里留着对“雄父”的渴望,但陆昔下意识感到了退缩。
和他比起来,凌显温和了,他惯常带着笑,一身军装却敞着领口,显十分随『性』。
陆墨叹了一口气,伸手给他系好领口,嘟囔道:“我亲爱的雌君,说少次了——您的礼节也代表了陆的脸面,总不好叫别人看笑。”
凌耸了耸肩,坦地扬起脖颈:“我是回以后才解开的。”
虽此,但他是任由陆墨将他的衣领摆弄地整整齐齐,顺手用红『色』的发带给他系好了长发。
陆昔不由看出了神。
注意到他的视线,陆墨将手『插』回兜里:“怎么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
陆昔脱口而出:“我从未见像你们这样爱的虫族。”
哪怕是从前在坛里看的小说,也不曾有这样的描写。
“咳——咳——”
陆墨发出了堪称巨大的咳嗽声,他呛脸都涨红了,在陆昔不知所措的视线中,陆墨神闪烁:“爱?不、没有的事,你都在说什么呢?”
“当是我对您情深不寿,在我百般纠缠之下,您终于本着仁慈而宽厚的心肠,勉为其难地接受了我。”凌朝陆墨眨了眨左,狡黠道:“真是辛苦您了。”
陆墨的脸『色』涨红了一些:“对,事实是这样。”
陆昔:“……”
不,完全没有一点信度。
陆墨先生,你看着你的雌君时,神在发光。
连陆昔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是,他的情绪不知不觉中已经放松了下来。
“你刚从冬眠中苏醒,是再躺一会儿比较好——你已经折腾一下午了。”
这是凌说的,陆昔安静地点了点头,陆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随着凌一起离开了。
他们一离开,陆昔下了床,来到书架前。
这个房间是有主人的,里面充满了对方留下的痕迹。
陆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在这里,也不知道那对虫族为什么对自己是这样的态度。
但自己显不是被人从海里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