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内的热闹持续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晚上十一点左右才宣告结束。从礼堂出来,张正阳抬头看了看天,下雪了?
细碎的雪花从天而降,在灯光下洋洋洒洒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看什么呢?咦?下雪了?”张正阳正看得入神,李妍出现在他旁边。
“李妍是你啊?今天晚上我可真是被你惊艳到了。我都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跳舞呢?深藏不露啊你!”张正阳调侃。
“你也不赖啊!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还会作诗呢。”李妍轻笑着回应。
“行了,咱俩就别互相吹捧了。说实在的,和你那《羽衣霓裳》比起来,我这都是小儿科。”张正阳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话说回来,你这舞蹈跟谁学的?”
“你忘了我有个好朋友啦?叫李芳的那个。我们俩从小一块儿长大,她姨妈家是开舞蹈学校的,所以没事儿我就跟着练练。今天属实是有点儿献丑了,嘻嘻~”
“得了吧你,这还叫献丑?你没看见底下那群大老爷们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观察得挺细致的嘛,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喜欢我?你看你看,你又脸红了。”
“谁,谁脸红了?”
“更红了,哈哈哈~”
“好你个李妍,你敢笑我!给我站住!你别跑!你慢点儿!别摔倒了!”张正阳向着李妍的背影朝前跑去。
李妍和张正阳一前一后跑着闹着,丝毫没在意周围工友们恍然大悟般的目光。
漫天飞雪,灯影斑驳。
有些破旧的平房里,一个看起来身体很是虚弱的妇人在床上躺着。在她的床边立着一只天蓝色的氧气罐,感到胸口憋闷的时候,需要呼吸几口纯氧缓解。
“妈,您感觉怎么样?”年轻人到床前挨着妇人坐下,言语中透露着关切。
“妈没事。”妇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小铭啊,去门口看看你哥回来没有?刚才好像听见他跟我说,快到家了。”
“妈?您是不是又梦见林天野了?”林铭觉得自己的心像被鞭子猛不丁地抽了一下,但始终还是不愿意喊出那声“哥”。站起身来用手摸了摸妇人的额头,好烫。“妈,您发烧了,我去给您买药。”
“大晚上的人家药店早就关门了,妈没事。”妇人拉住了林铭的手:“你去写字台那里拉开左边的抽屉,我记得应该里面还有一些。”
“那好,我过去拿,妈,您先躺着。”林铭应声去找药,不经意间往窗外瞥了一眼——下雪了。
林铭愣了愣神,嘀咕道:“也不知道林天野那个混蛋有没有看到我跟他发的消息,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看一看,可现在妈病了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哪儿啊?林天野···”
“小铭,找到药了没有啊?”母亲的声音传来。
“啊,找到了,妈我去给您倒水,您等一下。”林铭转过身来一边答应,一边拿出碗来去拎水壶。
服侍母亲把药吃了,林铭又陪着母亲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看着母亲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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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铭没有开灯,但外面有人在放烟花,明灭之间倒也不算影响视野。
“老爸出去打工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要不要也出去干点活?可问题的关键是,我要是也出去了,老妈谁来照顾呢?要是林天野在家就好了。”
“林天野你个混蛋玩意儿,你最好别让我见到你,要是让我看到我非得揍你一顿不可,虽说小你几岁我还打不过你,但即便打不过我也想揍你,你知不知道咱妈为了你眼睛都快哭瞎了?”
“咱妈病情挺严重,她以为我还不知道,但实际上我已经知道了。她很想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啊林天野···”林铭有些出神地看着窗外的烟火,叹了一口气。
广州。
“阿虎,带上家伙,今晚咱们去会一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