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月,又买下了那宅子。”
苏振一疑,“他们赁房买房的时候,九曲里异象可还在?”
钱老二点头:“还在,那时候已经快至五月,可整个九曲里却如寒冬,尤其是何家那宅子里,就如冰库一般。”
“那他们为何还要买下那宅子?”苏振再问。
钱老二为难道:“草民也没多问,兴许是他们不信邪。
从何家把房子托给草民后,何家就一直催草民赶紧把房子卖出去,那家人是几个月以来唯一愿意赁买那宅子的,草民只想着把房子卖出去才好给何家交代,所以只管交易,不曾想过他们为何要买下那宅子。”
“大...”何一九下意识想反驳,不过话才出口,就被苏振冷冷一瞪,吓得他赶紧又闭嘴,心里想着说辞,面上等着被问话。
苏振静了倏尔,才问向何一九:“那宅子曾死过人,可有此事?”
何一九赶紧答道:“回大人,确有此事,生老病死本就常见,宅内有人去世,这也很正常。
可钱老二却将此事大肆宣说,弄到最后人人都以为宅内闹鬼,即便他方才说的那番是真的,可他也是导致我们房价大跌的罪魁祸首,若非他造谣生事,外人又怎会乱传。”
钱老二气得咬牙,心中又憋屈不已,果然如他所想,什么闹鬼、什么风水,这等邪乎事儿,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一句“造谣生事”便可将他堵得哑口无言。
苏振又厉声质问钱老二:“钱老二,你是否在房客看房时,刻意告知对方宅内死过人?”
钱老二憋着一口气,“大人,草民以佣金为生,房价越高、房子越早卖出去,这对草民才是有利,草民没道理故意给房子抹黑。”
“这么说,你确实承认,有刻意告知房客宅内死过人,误导房客以为宅内闹鬼?”
“草民没有误导,草民说的乃是实情。”钱老二大声反驳道:“若是喜丧,那草民不会说。
可那宅子死的,乃是一年轻妇人,年不过二十,且是突然暴毙而亡,丧事也未办。这等离奇死亡,加之宅内胡同内的异象,草民自然有告知义务。”
苏振眉头微皱,又问何一九:“宅内死的是何人?因何而死?死后为何不办丧事?卖宅可是因为那死去的年轻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