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通远还是那银针村,距离治中衙门都不近,故而卫平孝又命衙役将史三与老廖头一家暂时看押在后堂,然后中场退堂,去内衙等候。
而在他等候的过程中,他再命衙役前去把商税院的院史严和请到了内衙。
...
两个时辰后,佟树和柴彪到了堂上。只不过柴彪拄着一根拐杖,头上也包着纱布,看上去像是吃了重刑似的。
至于佟树,不明所以就被衙役扣来,此时还没从惊吓中回过魂来。
卫平孝将严和请到下首位置观堂。然后自己坐上堂,继续审问。
“柴彪,通远水杉街佟树的房子,可是你一年前中保,卖给他二人中的一人?”指着史三和老廖头。
柴彪有些讪讪:“大人,一年前的事,草民已经记不清了。”
“这么说,你不承认有与这二人之一中保的事情?”
柴彪惶惶点头:“草民确实不记得。”
卫平孝又看向佟树,“佟树,水杉街那座院子,现在可还是你的,你是否有卖?”
佟树惊惶不已,看了其他人一眼,摇着头小声道:“草民,不曾卖。”
卫平孝继续道:“既不曾卖,那是赁?你是赁给了这堂上的谁?”
佟树又看几眼,最后颤巍巍指着老廖头一家,“草民,是赁给了他们家。”
“是柴彪中保?”卫平孝又问。
佟树下意识点头。
“既如此,那你二人,将彼此的赁契拿出来,与本官证明你们没有说谎。”
话一落,老廖头和佟树都是一慌,佟树不知前面情形,情急之下道:“草民...草民的赁契,不小心弄丢了。”
老廖头原本张开的嘴立马又一闭,脸色白了又红,思来想去,找不到借口,却又实在说不出自己也弄丢的话,于是只能颤抖着沉默。
卫平孝又严肃盯着老廖头,“他的赁契丢了,那你的呢?莫非也丢了?”
老廖头弓着身子趴着,额头的汗大滴大滴落。老廖儿子也是浑身冷汗,至于其媳妇和母亲,早就不敢吭声,只能埋头做乌龟状。
卫平孝凌厉的眼神扫过堂下众人,惊堂木猛然一拍,声如撞钟,“还不从实招来。你的赁契,是丢了,还是毁了,又或是根本就没有赁契。”
堂下的人都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老廖头的老伴更是几欲吓晕过去,一家人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卫平孝冷哼一声,站起来,“好,既然你不说,那本官来替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