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院外的喊声,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温雅虽是无语,但也并不意外,她的住处也没有刻意隐瞒,何云申有心想打听,肯定是能打听到。
她看向逐风,“你那小侄子找来了。”
逐风略反应了一瞬,才明白是谁,然后赶紧站起来往外走,“我去避避。”
不过说是避,他却是逃到了灶房。
徐兰正在切菜准备烧肉,清雨烧火先蒸着饭,红桃在一旁叽叽喳喳说着什么。
三人听到声音朝门口一看。徐兰很是诧异地喊了一声“东家”,清雨则眼里笑得清明。红桃直接问:“你来干嘛?这里坐不下了。”
“来了个麻烦鬼,我躲躲。”逐风走进灶房,看了一圈,最后直接挤去灶台最里边,坐在一捆柴上,也是不嫌灶火烤得热。
“何云申那小子竟然找过来了。”逐风很是无奈。
清雨微微一笑,“早晚都是要见,虽说是能避则避,但也不必避之如蛇蝎。那孩子对阿爹有执念,无论怎么避,他终究都会找到你。”
逐风想了倏尔,“那我去见见他?”可见了面说什么呢?他又不是真的大伯,更没有给人当儿子的癖好。
“阿爹若实在不想去,那就不去。”
逐风面上一宽,“不想去,懒得去招呼那小子。”何家什么的,跟他没关系。
清雨笑着嗯一声。
逐风又对她说起药材的事儿来,“售卖还没我想的那么容易,听徐大爷说,药商在这方面难得的拧成了一股绳,每到药材大收的时候,就会大肆压价。”
徐兰回头,皱着眉很是怨愤,“以前去山上收药材的,基本都是何家或者司家,这两家虽是死对头,但在收药材这件事上,倒是哥俩好,收价都一样,一样的便宜。”
逐风撑着脸,有一下没一下地刨着地上的灰。
而温雅,这时候已经来到大门口,看着门口两个小子,冷冰冰道:“怎么,白天练得少了,想晚上也接着练?”
何云申忙收起打向司文植的拳头,嘻嘻一笑,“徒儿特意来拜访师傅,只是多了个跟屁虫。师傅,您将这跟屁虫打发了,省得碍您的眼。”
温雅眼神更冷了几分,“连师傅都敢打听,看来是皮痒难耐了。”
何云申呵呵笑着把司文植推出来,“师傅,这不关徒儿的事,是他,他打听的。”
司文植眉头一皱,“何少爷,你要不要脸。”
何云申不在意地耸耸肩,然后又对温雅道:“师傅,且不管这些,徒儿一路走来,又渴又累,想进屋讨杯水喝。”一边说一边硬着头皮往院里闯。
长随看着自家少爷闷头往门里钻,也不得不闭着眼垂着脑袋跟上去。
温雅看向司文植。司文植一脸灿笑,招呼自己的小厮跟上,然后两对主仆就这么进了院。
十安正与徐老汉闲聊着,听到又多了四道脚步声,便先把茶杯摆上茶水倒上,等温雅将两对主仆领进堂屋,刚好倒完水。
何云申和司文植都是在交束脩的当天见过十安,此时再见,都有些诧异,又很是困惑。
温雅坐下去,分别朝十安和徐老汉各看了一眼,介绍道:“这是我大儿子,这是家里的老太爷。”
二人都朝何云申、司文植或点头或拱手问礼。
何云申和司文植明显面上都有些吃惊,怎么说呢,想到整天暴虐他们的师傅还有正常的一家几口,心里多少有些不适应。
两人落了座,何云申左看右看,忽然起身道:“师傅,我出去如厕。”
然后不等所有人说话,就自顾自疾步朝外走。长随赶紧跟上去。
出了堂屋,何云申四下看了看,然后朝着一处亮堂的屋子走去。长随追上去,“少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