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扬言要抓人的段知县,下一瞬灰溜溜离开。
尤捕头临走时还不忘拱手行礼,才紧跟着离去。
劳家母女见状,相视一眼,心中的疑虑散去,知道为什么杨巧月坚信她兄长能帮忙。
杨承栋回过身,眼角弯起一抹危险的弧度。
杨巧月竖起大拇指,讨好笑道:“果然还得是大哥来。”
杨承栋故作严肃说道,“你们不应该在丹州府吗?”
“大哥知道父亲升任的事了?”杨巧月疑惑,她去信的时候并没有提此事。
“快到燕县时才听说的,你现在连大哥都骗了,家里那么大的事,竟然连提都没提。”杨承栋没好气说道。
“这不是怕影响大哥秋闱嘛,要是提前说了反而撞空,还得让大哥从丹州过来。”
“别打哈哈,说说吧,怎么回事!怎么和燕县知县起了冲突。”
说起正事,杨巧月脸上的嬉笑收起来,把这几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劳夫人神情紧张,要是杨家长子不想管此事,她们该怎么办。
杨承栋听完,微微皱起眉头。
“大哥,你说这种事情,我们能忍吗?正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是我说的话才是。”杨穆义一脸无奈。
“收藏反叛诗集,罪责非同小可。”杨承栋认真说道。
劳欣怡垂下眼眉,目光黯淡,果然……。
“此事要了解具体情况才好从长计议。”杨承栋紧接着说道。
并非劳欣怡所想的那般,她抬眸看向杨承栋,闪烁着泪光,“你们不怕受到牵连吗!”
“这是小妹考虑的事情,她既然决定这么做,我做兄长的自然支持。”杨承栋淡淡说道,“至于牵连,那些反叛诗集是劳夫子所写吗?”
“当然不是!”劳欣怡急忙喊道,回过神发现有些失态,低下头。
“那牵连又从何说起。”杨承栋声音柔和笑道。
劳欣怡闻声,抬眼望去,一瞬间的四目相对,温柔的笑容映入眼眸,让她心跳加速。
所谓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便是如此吧。
察觉内心的变化,赶忙别过脸,脸颊温热,见没人注意到她的情况,暗自松了口气。
“大哥说得是,便不要再说牵连的事了。”杨巧月顺着话说道,并没有注意到刚刚的气氛。
为了防止再出现今日的情况,杨巧月让劳家母女到杨家落脚,等解决完这件事再说。
劳夫人想起女儿的清白差点被毁,十分后怕,同意到杨家去。
杨巧月让木恩恩和杨穆义送她们回去,她和杨承栋要去衙门找个人帮忙问到诗集。
他们随后分两路走。
杨承栋疑惑杨巧月要找谁帮忙此事。
杨巧月笑道:“看这侏儒知县的嚣张样,想必有一个人肯定深受其害,敢怒不敢言。”
“王主簿!”杨承栋立即就想到此人。
杨巧月微微点头。
王主簿是杨贾配在时的主簿,以段知县的小心眼,肯定不会有好脸色。
两人在附近守株待兔,等候他下衙门时截住他。
天色昏暗,王主簿总算下衙,被两人截住。
一开始并不愿配合,在一番利弊劝说之下还是说了,对于段知县早就不满。
他将涉及的反叛诗集内容告诉了杨承栋,诗的内容是嘲讽宣德帝的。
说是诗,可大部分都十分粗鄙,根本就不是诗,一看就不可能是劳夫子所写,也不可能收藏。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栽赃陷害!”杨承栋眉头紧皱。
王主簿并不否认,“段知县可是齐国侯的门生,你们想救劳夫子?”
“废话!不然来找王大人叙旧吗!”杨巧月对王家可没有什么好感。
要不是因着劳夫子的事,才不会来找他。
王主簿被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