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巧月脸色阴沉,恩恩可是女儿身,万一出了意外,她实在有负木大夫所托,也有负她们这份情谊,暗暗后悔让她独自留在客栈!
“老汉觉得几位大人不用太担心,那位军爷没有强迫你们的同伴,他回房拿了箱子主动随对方去的。”店掌柜说道。
杨巧月狠狠瞪了眼店掌柜,后者赶忙闭嘴。
她收回目光,尽可能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们初到北境,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也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下午和寇淮已有约定,他不会绕一大圈,多此一举威胁他们。
难道真是巧合?只是为了治伤?
杨巧月不敢把木恩恩的性命安危放在可能上,她立即让店掌柜描述那人的样貌。
店掌柜一脸无奈:“对方围着披帛,遮去了下半脸颊,我只记得对方的太阳穴有一条浅疤痕,目光十分冷漠,眼珠白得像纸。”
这样广泛的特征,和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即便是大海捞针这也是唯一的线索。
杨巧月让店掌柜把疤痕的和能记下的特征画下来。
杨穆义安慰道:“先不要担心,回房间看看恩恩有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信息,老板不是说恩恩还回房间拿了药箱吗!”
杨巧月一拍脑子,差点忽略了这事。
三人回到房间,木恩恩的药箱确实不在了,但也没有留下什么讯息。
“至少看来,店掌柜说的没错,似乎不是强迫带走的,此事木姑娘或许有她的考量。”胡四分析道。
杨巧月脸上的担忧并没有因此淡去,“话是这么说,但对方遮去半脸显然不是什么善人,时间拖的越长越危险。”
胡四自然知道,他也是自我安慰。
“在北境行事,我们比不上本地的人,我去找秦北州的知州帮忙找人,你们在此等王爷回来。”
“也好,我画一张恩恩大概的画像,你带去!”杨巧月也没想到其他办法。
胡四带着画像去了知州府衙,杨巧月和杨穆义留在客栈。
“五哥,你去拿两张二哥三哥的画像上来。”杨巧月忽然说道。
杨穆义没多问用来做什么,到楼下去找了两张画像。
杨承梁杨承之现在是通缉犯,到处都是他们的画像,并不难寻。
杨巧月看着两位兄长比起几年前成熟的面容,情绪有些低落。
算起来已经有三年多未见,杨家离开京师府时他们已经被充军贬到边境。
家中没人撑腰,在边境苦寒之地所经受的苦难肯定比他们在燕县要多数倍。
若是此事被放大,怕是性命难保,杨家刚改变的局面恐怕也会被打回原处,再次被发难。
杨穆义见杨巧月走神,轻轻唤声:“七妹?”
杨巧月回过神,拿着两张画像恍了一瞬,猛地发现手中三哥的通缉画像和刚刚掌柜的所述画下的那张特征画像有几分相似,急忙拿过两张画像对比。
那道疤痕!
她顿时想起这道伤疤,是三哥小时候为了保护她的名声,和诋毁她的人打架,被人拿匕首划伤了眼角。
当时父亲还厉声斥责她,让她必须要走出院子,还是三哥拦着说他没事,此事才作罢。
后来杨承之的眼角便留下了一道伤疤,不靠近看是很难发现的。
恰恰这两幅画像的特征都凸显了这一处。
杨穆义见杨巧月的反应,急忙问道:“七妹,怎么了?这画像有什么不对吗?”
“五哥,你看!”杨巧月指了指刚刚店掌柜叙述特征画下的画像和杨承之的画像。
原本两幅画是不会让人联想到一起的,但是单独看同一处眼角的伤。
杨穆义一愣,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下午这个人有可能是三哥!”
杨巧月点点头:“我记得三哥眼角的伤还是为了我被人划伤的。”
“不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