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坐进了金轿。
八个金甲士兵抬起金轿,列队走出皇宫,进入钟启皇城。宫门外已经有六座皇轿在那等候,这六座皇轿虽然也精致华美,但远远比不上夜无明所坐的金轿。
金轿一马当先,后面的六座皇轿两两一排,向城外驶去。途中,道路旁站满了为皇嗣送行的群众。
一个路人道:“太子之位已经定下了吗?那最前面的轿子中坐的可是太子?这轿子怕是通体由黄金铸成,比后面六座轿子华丽高贵多了,只有太子有这种待遇了吧。”
另有一人道:“非也非也,太子之位应该还未册封,不过那金轿里的应该是七皇子,听闻他最受皇上器重,还与宁相的独女互生情愫,自身也是颇有才华谋略,想来也已经预定为太子了吧,此次出征有可能是为其造势。”
一路上,群众的讨论声嘈嘈杂杂,不过大多都是在呐喊助威,毕竟这一次是钟皇御驾亲征,率七位皇嗣,灭绝河海皇朝,也是为十七年前的一切复仇。
很快,七座轿子已经到了钟启皇城之外,城门外的一侧路旁有一座轿子等候在那,上有宁相府邸的标志,其中坐着的正是宁采苓。
金轿停在轿子旁,士兵们在三丈外围成一圈,这是钟皇所默许的,为的就是让他们告别。
宁采苓早就拉开了轿帘,两只眼睛有些红肿,显然已经哭过一遍了,而夜无明的手却僵在了轿帘上,最终还是没有拉开。
原本有着千言万语想要说出口,但当真正告别时,却连轿帘都不敢拉开,沉默之中只传出一道叹气声。
宁采苓盯着眼前的金轿,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一开口就是更咽声。
许久后,金轿中只传出一声“苓儿,再见了”,随后,金轿再次被抬起,往不远处的军队抬去。
忽然一阵微风拂过,轻轻地吹开了轿帘,夜无明的侧脸在宁采苓的眼前一闪而逝。
轿帘合上,宁采苓的泪水瞬间决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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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死地注视着前面的金轿,直到金轿驶进军队,直到士兵淹没了金轿,再也不见金轿的踪影时,她的泪水还未停止,目光还未移动,一副模样宛如一块望夫石一般。
军队正中,有一支精锐的士兵,虽然仅有一千人马,但是个个战意冲霄、气势磅礴,修为也是不俗,至少都有灵胎境七重,而且每个士兵脚下都有一只妖鹰作为坐骑。
这是大钟皇朝近十年来钟天逸亲自参与组建的一支秘密骑兵,不仅战力可达到以一当百,而且始终只效忠于大钟皇朝的皇帝一人,他人无权调动。
七座轿子在军队中间停下,一群羽毛光亮如剑的妖鹰已经在那等候了,半空中,钟天逸身穿金鹏战铠,脚下一只铁翼青鹏,威严的气势压迫着所有将士。
“起军,直取河海皇都!”见七位皇嗣已经到来,钟天逸右手一挥,直接喊道,随后他脚下的铁翼青鹏率先振翅而起,往东飞去。
其后,四只妖鹰为一组,架起轿子,腾空而起,大军开拔,如一阵飓风般扫过大地,烟尘飘扬,浩浩荡荡地行向远方。
一个时辰之后,大军直降河海皇都之外,河海皇城早已戒备森严。昨日,大钟皇朝的军队就已经包围住了这座也有数千年历史的河海皇城。
夜无明从金轿中走出,余光中看了一眼两侧的六位皇兄皇姐,随后目光便汇聚在前方不远处的父皇的背影上。
钟天逸转身,缓慢地走至他的七个皇嗣面前,目光扫过每一人的脸,最后停留在夜无明的苍白脸庞上,眼神中流露出了复杂的情感,有柔和,有赞赏,有歉意,还有苦涩,但最后都化为坚定与锐利,化为皇帝的威严。
七人齐声喊道:“儿臣参见父皇。”
钟天逸听见夜无明依旧喊他“父皇”,内心突然涌出一阵喜悦与愧疚,这是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属于一个父亲的情感,但始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