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想给女儿转来滨海上高中,自己才大包大揽的应了下来,觉得这是个机会。
谁知道她在这里忙的热火朝天,人家自己倒撤火了。
“没事儿,不来就不来吧,争取让她上大学来滨海吧,滨海大学可是全国排的上的,起码能在前二十。”
王浩宇拿起汽水瓶喝了一口,宽慰着母亲。
大概知道母亲的想法,薛妍这个女孩子确实不错,他也挺喜欢。十七岁,正是情窦初开少年慕艾的年纪,漂亮的女孩子很容易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父亲从小教育他“戒急用忍”,凡事欲速则不达,而且这个年龄段也不适合耍什么心机手段。
不着急,还有机会的。
“我听说曲阿姨对薛妍也很‘用心’。”王浩宇说道。
“曲艳?她算什么东西,一家子没个好玩意儿。”梁云不屑的说道。
“我看你们平时处的关系还行。”
“嗨,场面上的事儿,有多少是真的。”
“呵呵。”
……
易州不是市,只是个县,而且还是贫困县,境内大半是山,还都是石头山,种不得庄稼。
山坳里一个小山村,一处农家院。
“哎呀,怎么又动手了,真是个活土匪啊,下手没轻没重的,我看看我看看,哎呀,这个杀千刀的……”
王槐花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嘴角还有血。
王槐花十四岁被父亲送到了张家,成了张家的“童养媳”,换得五十斤小米和十块钱。
说是建国后破除陋习,没有“童养媳”这种东西了,可实际上……老农村里还是有的,尤其是这种山旮旯里,乡里的干部一年也来不了一次。
总有人家吃不上饭,不愿意多样一个迟早要“出门子”的闺女。
槐树本是不详之木,字面上就是一“木”加一“鬼”,所以槐树属阴,有说法,槐树下不可以埋葬去世的先人,不然鬼魂会附在槐树上不得转世投胎。
王槐花的命就很苦,十四岁进了张家门,开始时张家还假惺惺说要“养”她几年,等女孩子身子长开了,再给他们完婚同房。
结果槐花不到十六岁,就被张小山强行同了房。
之后公公婆婆又是催促着俩人要孩子。
本身岁数就小,再加上自小家里就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进了张家不但没有养过身子,还要做数不清的活儿,农活、家务活都压在了她身上,晚上张小山还要无休止的“折腾”。
这种身体还想要孩子?
就这样,免不了被丈夫责打,而且是往“死”里打。
公公婆婆是袖手旁观,最多就像现在这样,张小山打累了,出去找狐朋狗友们喝酒去了,他们才会过来不疼不痒的说上两句话。
婆婆假模假式的说了几句,走了。
过了很久,王槐花才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挪的走向院子里的水井旁,咬着牙拎水洗衣服。
洗不完衣服,晚上又会是一顿打,太疼了,她受不了。
手里动着,王槐花咽下合着血的吐沫,眼神呆滞的看着不远处的荒山。
山那边是什么样儿的,也会吃不饱,穿不暖,天天被打吗?
……
魔都,华夏经济中心。
魔都经贸大学外的公用电话。
“妈,你放心吧,我挺好的,不用担心。爸的药不能停,要积极治疗,会好起来的。”戴薇小心的安慰着妈妈。
戴薇是东北人,爸爸是伐木工人,还是个小头头。小时候家里的境况非常好,光爸爸从山里带回来的“山货”,家里就吃不清,小到榛子松子,中到蘑菇木耳,大到野鸡野兔,甚至还偶尔会带一只“傻狍子”回来。
戴薇的学习成绩一直是父母的骄傲,别说在林场里,就是整个儿呷拉乡,方圆几十公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她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