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恺一直很佩服那些处变不惊,遇事不慌,大起大落却能镇定从容的人物,说起来自己也是45岁的人了,起码是具备45岁的经历和心态的,怎么就做不到那样呢。更何况明明知道即使自己现在不取,那些东西七八年内也不会被他人捷足先登,可就是按奈不住,抓心挠肝的想要获取到手,先睹为快。
行了,也别瞎琢磨了,无论如何,总要去看看吧,先踩踩点儿,回来再研究对策。
李恺拍了拍卧在身旁同样闭着眼睛的常大龙,“走,跟我出去一趟。”
“嗯。”常大龙起身就开始穿棉袄。
这件事避不开常大龙,李恺也没想过回避他,两世兄弟,这点儿了解和信任还是有的,而且真要是操作这件事,一个人也无法完成,必须有人帮忙。
现在是冬季,又是已过中午,街面上看不到人。即使这样李恺仍然很谨慎,两个人假装很自然的边走边聊,到达目的地时,抽冷子“滋溜”闪身跳进那座宅院的门洞。
宅院的两扇门板是通过两个门环锁在一起的,不过形同虚设,因为年久失修,右边的门扇下面的木质户枢已经腐朽断裂,借助着上面的户枢和连接两个门扇锁的力量,斜挂着吊在那里,出现一个可容一人钻入的窟窿。
两人通过窟窿钻过大门,快速的绕过影背墙,面前又出现一道门。
这道门的两面门扇倒没有破损,只是没有锁,半开半合的虚掩着。
李恺握起拳头,用曲起的手指关节小心拨开门,进入内院,抬头一看,
我靠。
迎面的正房……已经塌了……经塌了……塌了……了……
李恺“噌噌噌”窜到正房前。
这座宅院形式上是一套四合院,不过是两进的院子,只有正房、倒座房和东、西厢房,正房两侧也没有耳房。
正房共三间,中间是堂屋,也就是客厅,左边那间是书房,右边的是卧室。现在堂屋和卧室之间的东隔墙,上半部分已经塌倒,屋顶破了个大洞,一根粗大的梁木斜着担在西隔墙和地上,地上横七竖八的还散落着十几根椽木条。
李恺赶紧上前盯着这根梁木仔细看,一边看,一边鼓起嘴用力对着梁木吹气,还时不时用带着线手套的手轻轻拍打,常大龙也不明所以的站到对面,跟着李恺吹气。
因为是有针对性的寻找,很快,李恺在梁木抵着地上的这部分发现了端倪:这根梁木很粗,直径差不多有五十公分,可能是因为塌落时颠簸的原因,吹去尘土后,梁木上呈现出一个细小而清晰的长方形裂痕,长方形宽二十余公分,长近一米,轻轻在上面敲了敲,发出“咚咚咚”的空洞声。
应该就是这里。
李恺竭力克制着着自己兴奋,咧着嘴无声的笑着,如果这时候再把眼睛眯上同时伸出舌头来,李恺感觉自己的样子一定像一条犯“二”哈士奇。
得来全不费工夫呀,之前的种种纠结、担忧、郁闷瞬间如同拨云睹日般消散。老天爷对自己实在是太关照了,原本忧心忡忡反复思量的那些疑难之事,现在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不过现在还不是取出来的时机,毕竟青天白日的,东西取出来容易,人不知鬼不觉带回去有难度,只能等晚上带着工具和袋子再过来。现在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离开。
常大龙也在一边嘿嘿的乐,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李恺很开心,他也就开心。
李恺竖起中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从地上聚了些尘土,高高的扬起,细细的均匀撒在发现的位置上,然后拍了拍常大龙,两人轻手轻脚的向外走。
回到大门处,李恺先钻出去靠在门洞边前后看了看,然后拉着跟在后面钻出的常大龙迅速窜到大路上,两人瞬间恢复勾肩搭背闲逛的样子,摇摇晃晃的向李前进家走去。
“刚才咱们看到的那根很粗的木头里,有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