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自身的恶习和痼疾也越来越重,迅速堕落腐化,恃强凌弱,甚至侮辱妇女、草菅人命,这种团体被称为乌社会组织。
后来法律中有了明确定性:以暴力、威胁或者其他手段,有组织的实施违法犯罪活动,称霸一方、为非作恶,欺压、残害百姓,严重破坏经济、社会生活秩序的组织,称之为乌社会组织。
古今中外,无论是封建国家、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对乌社会都是零容忍的态度。
华夏的九十年代初,虽然乌社会还是孕育初期,但这个概念早就有了,量刑也重,你在街面上混日子,抓住最多拘留几天,要是沾上乌社会的身份就严重了,即使没有命案,也是十年起步。
“能……能……能行吗?”潘得福能猜出李恺想要做什么,咽了口吐沫,小心的问道。
“必须行,有组织,有领导,骨干成员基本固定,有欺压残害的犯罪事实,有……有人命吗?”李恺反问小飞。
“械斗出的人命算吗?”
“勉强算吧,别的呢?”
“他们收保护费,打砸不交保护费的商户,侮辱妇女,对了,侮辱妇女,‘刀子’就强上过好几个,还把人家丈夫打了半残。”小飞越说越起劲儿。
“妥了,小飞哥,你找几个靠谱的自己人,多搜集些他们的犯罪证据,越多越好,尤其是强干妇女方面的,如果能有命案的更好。对了,他们那边儿有家伙吗?”
“好像有,不确定。”小飞知道李恺所说的“家伙”指的是什么。
“咱们有吗?”
“没有,”潘得福肯定的回答,“我不让他们玩那东西,咱们就是混街面的,带上那东西性质就不一样了,一旦出了事儿,罪过也大。”
李恺看小飞没说话,表情很怪异的样子。
“小飞哥,咱们没有吗?”
“有一杆猎枪和一杆气枪,真家伙……也有一把……手枪。”小飞咬了咬牙,还是实话实说了。
“什么!你他娘的,不是不让你们玩这东西吗?你是不是想死?还玩真家伙,你想死也别带上兄弟们!”潘得福气急败坏的一脚把小飞从凳子上踹到地上,然后又上去不停地用脚踹。
“老大,老大,没玩过,送过来就没动过。”小飞护住脑袋,不停的辩解,“我是看‘刀子’他们人多势众,想着到时候镇镇场子,我一次都没用过。这东西也不是从‘条子’那里搞来的,是‘大运动’时期遗留下来的,没跟脚。”
大运动时期,安城的武斗名噪一时,别说是手枪步枪了,甚至连机枪迫击炮都出现过,给政府和驻军带来很大麻烦。“大运动”结束后,政府对流落在外的枪支进行了强制收缴,尽管当时收缴工作做的非常仔细,但毕竟基数大,难免有漏网之鱼。
李恺上去把潘得福抱住,“潘哥,没事儿,兴许还能变成好事儿呢。”
潘得福停住脚,诧异的看着李恺。
“小飞哥,让咱们在那边儿的人想办法,把那把真家伙塞给‘刀子’,明的不行就暗的来,总之坐实了他非法持有枪支。至于气枪和火枪……你赶紧处理了吧。记得手枪的指纹要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现在虽然对火枪和气枪也有规定,禁止非法持有,不过管的不严格,所以安排给对方效果不大,而且这两样东西目标太大,不好操作,不小心暴露了更麻烦。
小飞连连点头。
“高,实在是高。”潘得福恍然大悟,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