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意强调之中,有浓烈警告之意。
叶介岐隐在镜片里的眼神灰冷一瞬,面上礼貌至极,“那我倒是沾了轻烟这个朋友的光了,能让你湛氏集团的总裁半夜给我送定制的蛋糕来了,费心了。”
湛欲景接过女佣递来的红茶,将他视线看在眼底,没绕圈子直接问:“她人呢。”
叶介岐眉梢微挑,侧眸往楼梯那边看,“在我的房间里。”
湛欲景面色一沉,眸光阴冷下来,握紧茶杯的手绷紧,仿似要将杯子捏碎!
叶介岐盯着他的脸,身形微往后靠了靠,让腹部伤口的压力小一点,话语却仍旧透着几分挑衅,“你在怀疑什么吗?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朋友,不要误会啊。”
湛欲景闻声将视线从楼梯那边一扫而过,落在眼前的人身上,恢复一贯的冷漠气势,“既然能让她过来,就不会担心什么。倒是你,真的没事吗?我在你这里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叶介岐瞳孔微缩,想起那个强势靠近的吻,最后以被捅刀而结束。
真是人生的第一次被拒绝,血腥暴力的抗拒到让他愣神到没有避开那一刀。
也或许是尝到了禁忌的血腥味道。
他伸手触摸到了腹部伤口,抬眸看过去,“湛先生果然是厉害啊,我身上有伤你也能发觉得了。”
湛欲景从他脸上看出了几许邪气,转瞬即逝,压抑着心绪,放下了茶杯,冷声道:“所以,是发生了什么,轻烟怎么还不下来?”
叶介岐:“她睡着了。”
在他的房间睡着了。
这是他传递的信息。
湛欲景冷凝着眸光,压沉着内心猛然升腾的怒气,维持住了一贯姿态,冷漠道:“快到零点了,让她下来。”
“给你庆生不是吗?”
几乎是压抑着的不容拒绝的语气。
气氛一时凝滞。
而楼上的宋轻烟被困在房间了,叶介岐出去之后,将房门不仅反锁,还在门外隔上了东西。
门打不开。
叶介岐为什么一定笃定她在这间房里?她想了想,在房间四处查看,终于发现了端倪。
房间里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还不止一处。
这间房间是不是被他作为不容侵犯的领地?
难道是对他母亲的爱和执念如此深沉?!
在针孔摄像头下,宋轻烟身份已然暴露,那保险柜里的日记本也有可能是伪造。
她没必要再去翻看。
但她还是再次去撬开了保险柜翻看了那本日记。
压抑的文字让人心情沉重。
宋轻烟感觉到一个失望至极的女人的呐喊,在文字里倾泻。
而楼下仍在无声地对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