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但是要派几个人去跟踪,有眼熟的,就是像是原本是狮炎军的人的,务必生擒回来,绑结实了,然后把嘴堵上,以防咬舌自尽。”
段彪将命令传达下去后,问道:“大帅,咱们要进去抓人吗?”
江烈摇了摇头:“抓什么人?简诗财八成在里头设下了埋伏,多一个人阵亡,哪怕是多一个人受伤,我都心疼。放火,烧他,别往死里烧,给简诗财那兔崽子留条安全出口,我不想见到一个被烤得外焦里嫩的简诗财。老样子,围而困之,困而烧之。这是……这是雷子的经典战术……现在我们已经围而困之了,只需要困而烧之。放火吧。”
众人拾柴火焰高,不一会儿,被包围住的驻地燃起了熊熊烈火,只有面临江烈的一侧有一条宽敞的没被火烧的康庄大道。
段彪又问道:“大帅,简诗财要是不从这条路出来怎么办?”
江烈微微一笑:“相信我,他会从这条路出来的。他们象湄人有视死如归的觉悟,但倘若横竖都是一死,与其窝窝囊囊地被烧死或者呛死在火海之中,不如堂堂正正地死在敌人的刀口之下。既然如此,他们就一定会想方设法逃出生天,而简诗财好歹是个潇洒飞烟大将军,要是连我特意留的安全出口都找不着,他也不配这个潇洒的头衔了。”
说曹操,曹操到。果不其然,从江烈预留的安全出口中走出了一个极其眼熟的身影。
“简大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江烈既温柔又凶狠地喊道。
简诗财孤身一人赤手空拳地走出,边走边扔掉了头盔,又熟练地掏出烟斗,灌满烟草,随地找了个火苗,点燃了烟斗,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江大帅,在下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人是鬼啊?”简诗财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朗声问道。
江烈翻身下马,缓步向简诗财走近,笑道:“现在是六月,还没七月呢,哪有什么鬼。或许也不能说没鬼,毕竟有的人心中极可能会有鬼。简大将军,江某冒昧地问一句,你的心里是否有鬼啊?”
简诗财原地盘腿坐下,吐着烟圈笑道:“不做亏心事,谁怕鬼敲门啊?做过亏心事的人,心里才会有鬼。我比较好奇的是,我明明亲眼所见,你带着一身的伤口跳下了悬崖,你这会儿怎么又活蹦乱跳的了?我听我麾下的将士们说,你确实会放火呀,不可能是替身吧?”
江烈将灭扬斧往旁边一扔,也盘腿坐下,离简诗财仅有一丈多的距离,笑得前俯后仰:“简大将军,要找我江烈的替身,何尝容易啊?这简直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跳下悬崖,还能生还的话,应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无伤大雅,你就尽管把我当成一个鬼吧。这倒是无所谓的,是人是鬼都不重要。”
简诗财点了点头:“没错,是人是鬼并不重要。”
“简大将军,你说,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是吧?”江烈咧嘴笑道,“照你那意思说,你是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的,所以你也不会害怕鬼敲门。不过我思前想后,都感觉不太妥当啊!我觉得你心里有鬼,肯定有鬼!你不仅怕鬼敲门,你还会怕鬼缠身,怕鬼压床!”
简诗财僵硬地笑道:“敢问江大帅,此话怎讲啊?”
“此话怎讲?呵!段校尉,取头来!”江烈说着便举起了一只手。
段彪单手端着用棉布包裹着的阮雷的首级,走到了江烈的身边,并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江烈的手上。
江烈轻轻地将那包裹放到了身前的地上,解开了结,亮出了一颗血淋淋、白森森的赤发头颅。
“敢问简大将军是否认得这个赤发鬼?”江烈逐渐收起了笑容。
简诗财吐了一口长长的烟,挠了挠额头,应道:“认得,这个红色的头发好认!化成灰我都认得!这是贵军的阮将军!”
江烈点了点头:“认得就好,认得就好。阮将军的人头原本就挂在花穴县的西城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