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裴袁家蹲着干嘛?”宝珠无语。
“我听说你跟那厮订了亲,就想帮你掌掌眼啊”。
“毕竟如果不是我不要你,你爹也不至于给你找别人。嘿嘿...”李锤嘿嘿笑了几声掩饰尴尬。
“你看到的这些,就没告诉我爹?”封员外看着可是个精明人啊,不至于没调查过裴袁。
听到这句,李锤气得把刚吐出来的一截骨头扔到洞壁上。
“怎么没告诉,我第一个就告诉了你爹。他倒好,非但不信我,当天就向我爷告状。”
“噗”“你之前看不上我,又来说人坏话,我爹肯定以为你犯浑呢。”宝珠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笑着说道。
“我犯什么浑啊,我调查的可清楚了。但是你爹说:‘甭管花多少银子,只要宝珠高兴就行。裴袁的爹娘瞧着不怎么样,但是裴袁那后生可真不错啊。’”李锤又狠狠地咬了一口肘子,含糊着说道。
“我爷本来要揍我的,但看在我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罚我两顿不给吃饭,说下不为例,否则打断我的腿...”李锤继续说道。
“那你还怂恿我跟裴袁解除婚约,不怕打断腿了?”宝珠戏谑道。
“我跟你说,若是你真能解除婚约,就算被打断腿我也认了。”李锤恨恨地说道。
“你知道些什么?”宝珠敏锐地感觉到了李锤的欲言又止。
李锤犹豫了片刻,问:“你身边那丫头叫绿儿吧?我觉得把她名字送给你,倒还挺贴切。你懂了没?”
“裴袁和谁绿的我啊?胡蝉儿?胡娟儿?”宝珠追问。
“你知道啊?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爽快,说要跟那厮解除婚约。”李锤龇了龇牙,发出牙疼的声音。
“那两姑娘都找上门来啦。而且,裴袁和胡蝉儿都已经...成了好事了。”宝珠便把自己派人盯梢看到胡蝉儿和裴袁私会的场面说了一遍,又问李锤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却原来李锤自己是没蹲裴府了,却派了身边人时不时的盯着。
“那裴家的家风可不怎么样,乍然富贵了,新买了一批下人却没立什么规矩,府里跟个筛子似的,下人们编排主子的事多的去了。”“不过裴袁这厮滑不溜手的,表面功夫做得很好,目前这些传闻也只陷于裴府。”李锤继续说道。
“他不仅滑不溜手,还找了托呢,那个叫庆二的,天天在我家茶楼帮他造势,不过他倒是有点自知之明,没敢露财,只说裴家是小富之家而已。”宝珠翻了个白眼。
“你爹到底给了多少银子啊?”李锤好奇地问道。
“封掌柜说是二十万两...而且他在外呼朋唤友啊,包括裴老爷的茶水钱啊,裴夫人的金银首饰什么的,账单都是送到封掌柜那里,每个月都有这个数...。”宝珠朝李锤伸了两个手指头。
“两百...?”李锤肉疼地说,想到了自己的月例才五两。
吃了个鸡翅,宝珠觉得有点腻,就随手将鸡翅放到身边的石头上,同时纠正李锤:“不是两百,是两千!!”
“这,这么多......你,你爹也真够败家的。”李锤大叫一声,嘴里的肘子也不香了,忽然觉得有一丝后悔不知道怎么回事。
宝珠:......有本事你当面跟我爹说去啊。
“这厮真的太不要脸了,可真会装啊,他在书院可节俭了,每次都是半斤米饭配两个素菜,穿的也是普普通通。”李锤嫌弃地说道。
“过犹不及啊,他肯定不能让人知道他吃软饭。”
“按照他的情况,先树立一个“国民书生”的良好形象,把影响力和口碑打造起来,接下来谋一个好仕途的几率就很大了。”宝珠细细分析道。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大殿下有时在课堂上阐述政见,要在各地兴建书院,大力从民间选拔学子,与官宦之家公平竞争什么的,还有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