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梅连忙掩饰自己,脸色气滚滚地道:“你少在这里装了!你明明就是故意装给他们看的!”
兰柒月一脸好笑地看着谢梅,不言不语。
正因为她笑意中含有讽刺,谢梅瞪着大眼睛,一股装腔作势,大声问:“你笑什么?嗯!?”
兰柒月平静回应,“二婶,你若真认为我故意,那我就是故意的。所以你要好好干,不然的话,祖母就该把你的职权给卸掉了。”
谢梅本来一副小人得志,却看到兰柒月如此强大的气场,突然怯场了。
她虽然怒气冲冲,却结巴地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何况我还执掌中馈?你居然敢如此蛮横?”
“二婶忘啦?你是怎么得到执掌中馈之权的?是不是因为我让贤?”兰柒月说得十分自信:“你要知道,如果没有我的让贤,你可能就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谢梅受到重创一般,不敢置信地指着她的鼻子:“好呀,你这个臭丫头,居然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
兰柒月知道谢梅翻不起大浪,便调侃她一番:“二婶别气坏了身子呢,后面还有着您操心的呢。您最近是没休息好吧?怎么气色看上去很差?这女人的皮肤和气色如果不好的话,男人是留不住的。二婶,您可要看管好堂叔呢。”
说着,兰柒月扬长而去。
谢梅恨不得捏紧拳头打她一拳,可是被气得也没这个劲儿去打。
兰柒月方才的话让她感觉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好不容易得到执掌中馈之权,却无奈被兰柒月压着。
这股气实在是憋屈。
“咚咚咚。”
大夫人秦莲的房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正在闭目养神,有些两耳不闻窗外事。
只是敲门声再次相似,她应道:“进来吧。”
兰潇潇带了两个侍奉的丫鬟进来,吩咐丫鬟把洗漱的东西放置好,接着轻声对秦莲道:“母亲,您夜里没吃饭,吃点东西吧,不然饿着对身体不好。”
丫鬟们一边给秦莲梳洗,一边低声道:“大夫人,姑娘她不放心,派奴婢们伺候好大夫人,大夫人您如何,好歹吃些东西。”
秦莲火大,忽然将梳妆台上的胭脂俗粉全部一摔,推开了丫鬟,愤愤然:“滚出去,你们都赶着来看我笑话吗?”
两个丫环非常委屈地哭泣着,连忙从地上起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房间。
兰潇潇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凉,接着安慰:“母亲,我知道您心情不好,所以拿他们出气,可他们也是无辜的。”
“哼,如今二房得势,你好意思在这里高枕无忧?”秦莲越说越气:“你看看母亲现在?没有管家的权利,你父亲更不会看我们母女一眼,你瞧瞧,如今我们输在哪里?”
兰潇潇无奈叹息,摇头道:“母亲,你还执迷不悟,不知自己错在哪儿嘛?”
“我有什么错?无非是我的虚伪被人拆穿罢了!有机会,你拆穿兰柒月的虚伪给母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