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
刘秀默不作声。
“将军后悔了吧,我看冯异白面书生的样儿就知道不是好人……”又一想刘秀也是白面之相,傅俊忙住口不言。
刘秀没有心思和傅俊讨论,只叮嘱道:“将军切不可去攻取父城,他纵然不来,也绝不会与你为敌,你尽可向北边进取。”
“将军是打算不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傅俊疑惑地看着刘秀,夜色中看不清刘秀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冷峻的悲戚。傅俊猜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颤声道:“不会是宛城有变吧?”
傅俊惊骇的声音让刘秀一震,心想与其让他猜疑,还不如直说,何况这样的消息不出几天也会从宛城传来。刘秀低声道:“大司徒死了。”
“啊,”傅俊一下呆住了,“大司徒?被……杀了?”
刘秀默然不语。
“狗日的刘玄!”傅俊怒喝一声。
傅俊的骂声让刘秀心中一暖,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但刹那间心念一转,刘秀止住泪,低声对傅俊道:“将军不可妄言……。”
“一定是小人陷害。”
刘秀怒道:“将军不可乱讲,你是陷大司徒于不义!”
傅俊吃惊地看着刘秀,刘秀叹了一口气。
傅俊若有所悟,忙道:“是我错了。”
“请将军带好兵马!”刘秀不再多讲,转身出门。
傅俊追到门口,颤声道:“刘将军……”
刘秀已经翻身上马,在夜色中飞驰而去。马蹄落处踏碎了痛哭的悲声,傅俊看着刘秀远去的身影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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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縯走了,刘玄也难过了一阵,但很快就轻松起来,心中所有沉重的压力终于挥之而去。他这才明白之前的所有不安都来自于刘縯,现在终于感觉自己是真正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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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了。他再也不用胆战心惊,再也不用小心翼翼了。他的声音变得洪亮,他的神情变得坦然,他的举止变得从容,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刘玄和几个将领正在殿中一边说笑,一边商议如何处理刘縯家人,忽见刘秀匆匆进来。
刘玄一愣,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他没想到刘秀会这么快就回来了。众人也都吃惊地看着刘秀,一时不知所措。
刘秀往前两步,向众将领一拱手,然后向刘玄拜道:“刘秀拜见陛下。”
刘玄赶忙请起刘秀,刘秀没有起来,接着道:“臣刘秀有罪。”
刘玄见刘秀脸色平静,心中的慌乱也安定下来。
刘玄与众将领都是一惊。刘玄忙道:“太常将军在外征战,劳苦功高,何罪之有?”
“听说兄长冒犯陛下,臣心中不安,安排好军务便匆匆回来向陛下请罪。”
刘玄扶住刘秀,将他拉起来,诚恳道:“大司徒虽然有罪,又哪里与文叔相关。”然后叹道:“唉,我本是赏赐刘稷,哪知他不领情,还打骂来使,最后伯升也在怒气之下,辱骂众人。唉,我本来不忍……”
刘秀忙道:“陛下圣明,现在我们义军刚兴,理当从严治军,不然何以服众。兄长有罪,理当惩处。我知他性格一向鲁莽,却未及时劝勉,致使他有辱君臣,身为三公,影响不好。我刘秀也是有罪。”说完朝刘玄一拜又向众将致礼。
众人纷纷起身致礼道:“刘将军不要过谦,此事与你无关。”昆阳之战,刘秀将功劳归于众位将领,自己未得封赏,很多将领却因此得到封赏和提拔,这些人对刘秀都有真挚的敬重和感激。
刘秀向众人道:“承蒙皇上和各位将军宽恕,刘秀不胜感激。”
王凤道:“刘将军还没有去大司徒府吧?”
刘秀道:“待罪之身,不敢顾及家小,先来向皇上请罪。”
刘玄道:“你赶紧回大司徒府吧,家里人还望你多安慰。”
刘秀道:“谢陛下惦记,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