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迎接****的欢迎队伍一样,在马路两边摇晃着丝绸扎的鲜花,喊着欢迎的口号。
“微臣……微臣……塘沽同知周明奎……拜见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方工业特区无论多么扩张,在大清国的建制里依然是一个普通的商业小城,这里行政规模从来都没有调整过。
最高长官只是一个同知!
这就有点好笑了,一个小小的同知眼下所‘管辖’的人口居然超过了三十万人,虽然这三十万人没有一个人听他的,但他在大清国的法律意义上还就是这三十万人的父母官!
见到皇帝了,这位被大清国官场所遗忘的人,热泪长流,这些年来他连进京述职的请求都被驳回了。
五六年间,这位大清国的同知没有接到任何一份上峰公文,朝廷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命令!
他就是一个到时候领俸禄的米虫而已,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杵在塘沽城里当一尊泥塑雕像,用他的衙门和一身官服向全世界证明,这里还是大清的土地而已。
载淳当然对这个‘大清第一同知’有所耳闻,看他眼下哭的如此委屈,知道这些年也是够艰难了。
朝廷和华族一边给他开一份俸禄,钱是不用发愁的,他所发愁的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他没有事情可以做。
特区内的治安管辖权都被华族接管了,甚至连军队都驻扎了进来,商人有商会自行处理各种矛盾冲突。
如果调节不了也有华族的法庭来审判!
甚至这里每年的户籍都要去华族的警察局里办理!
周明奎的那个小小衙门已经成了特区内的一个着名旅游景点了!
周围全是高大喷吐蒸汽的钢铁厂房,中间夹着那么一个小小的充满萧瑟感的同知衙门,每天门口站岗的老兵,一个个可怜的就跟老狗一样。
“平身吧……你……你这些年也是委屈了……”载淳看见这名大清国的忠臣也都不好意思了起来。
周明奎一听皇上这话口顿时更委屈了,眼泪就跟断线珍珠一样往下掉!
淳亲王奕誴一看这还了得,赶紧给翁同龢试了一个眼色,翁同龢赶紧上前“周大人,陛下回銮这是普天同庆的好事儿,哭哭啼啼的小心失仪!别哭了……”
正在周明奎收拾眼泪的时候,突然北方传来咣当的巨响之声,载淳的侍卫大惊失色!
“小心护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