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安德列夫,瓦季姆一脸的落寞“他好像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个朋友了……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朋友了……”
落寞只是片刻,他狠狠的摇了摇头“该死的友情一点用都没有,活着是第一位的,好了咱们下地堡,从现在开始直到物资补给耗尽,我们都不出来!”
“舞台的表演权力,也该让给别人了……”瓦季姆带着最后的四十名嫡系进入了地堡内,外面有两名重伤的士兵,帮着他们覆盖好了地毯,推好了柜子然后做了一定的伪装,两人趁着夜色掏出了营部。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外面一片枪声喊声声,而瓦季姆的营部却成了如坟墓一样的静寂之地。
地堡中彼得鲁望着父亲低声的问道“我们会成功吗?”
瓦季姆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其实这个计策不过就是赌命而已,赌义勇军大战刚结束一切混乱来不及打扫战场。赌一赌那些中亚的援军在法杰耶夫的指挥下能迅速赶到海参崴。
其实就算主力来不了,来一支先头部队也是好的,只要让肖乐天他们知道中亚的骑兵团即将到来,那么他们的注意力就会转移,对于海参崴战场的清扫也就不会那么仔细了。
这么想一想,大家活到援军到来那一刻还是有很大可能的。
“放心吧孩子,上帝会保佑我们的!我坚信……我们绝对不会暴露!”
冰冷的夜风中,安德列夫和他的警卫连踉踉跄跄的在街道上穿行,他们已经和手下打散了,安德列夫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士兵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通往阿列乌特号的道路已经让义勇军给分割,本来他想找总司令去汇合也不能够了,更让他悲愤的是,一群又一群的沙俄士兵被驱赶到海边,任凭他们如何哀求,可是对面的中国人好不留情,居然在杀俘。
一排排的弹雨扫过,士兵跟割麦子一样被打倒在地,而阿穆尔海湾内的战舰除了用小口径的舰炮时不时打两炮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海军甚至不敢放出小艇来接那些败退的兄弟。
“完了!一切都完蛋了!我们输定了,沙皇的海参崴丢了……呜呜呜!”两米多高的汉子居然捂着脸哭了起来。
周围的警卫员也傻眼了,人熊安德列夫号称海参崴第一勇士,在人们的心目中他就是一块巨石,永远都不会低头的铁雕像。
谁都想不到最后连他都撑不住了,这是营长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哭泣。
就在这时候突然从东面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警卫连大惊失色全都端起了步枪,可是没想到黑暗中居然涌了出来上百平民。
海参崴从1863年开始就陆续有平民移民过来了,虽然比军人的数量要少但是在这几年内,也有三千多人定居在这里。
沙俄已经经营了这座城市八年的时间,就算效率再慢也会有些成果的,这些移民过来的沙俄平民,很多都是刚刚解脱农奴身份的农民,贪图远东的土地不要钱,贪图这里生活成本低而不远万里赶来的。
可是哪成想这里也不是安稳的天堂,这边虽然没有贪婪的地主,但是却有凶狠的战争。
人们一看对面是一名军官,全都哭了出来,他们双手在胸前画着十字“上帝保佑您,我的长官,求求您救救我们吧,我们不知道应该去哪里,那些中国人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会屠城的……”
面对一群鸭子一样的农民,安德列夫束手无策,他只是一个会打仗的军人,其他的事情不懂也不想懂,可是这些不懂的事情却偏偏找上门来,现在他是周围身份最高的人,他不解决这个问题,谁来解决?
其实现在最困扰安德列夫的还是信仰崩溃的问题,瓦季姆躲起来了,完全违背了之前和士兵同生共死的誓言。再看看季亚琴科和艾托林,他们躲在战舰上苟延残喘,眼睁睁的看着士兵被屠杀却也无能为力。
原来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