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酒囊,自己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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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问董非青:“喝不喝?”
董非青笑道:“有酒岂能不喝?”伸手接过,坦然喝了一大口,又递回去。
陈果问道:“如今你我阵营还属敌对,为何不怕我下毒?”
董非青正色道:“因为我如今的境界,就算下毒,我也不怕,若不信,陈兄尽可试试。”
陈果无语,恨恨道:“按理说,这时候你应该回答你以诚待人,别人自然会以诚相报才对。”
董非青冷笑道:“我便是以诚待人,也要分人。即便是如今上官云灭坐在这里敬我杯酒,我也可以信他不会做下毒害人这等事,然而我身前坐着一个暗殿金冕杀手,他师父刚才死在我方阵营手中,你说我能不能信你诚意?”
陈果苦笑一声道:“让你这一说,我突然觉得来找你这事,办得有些冒失了,只是刚才我没有多想,就是心中有疑惑,便来问了。”
这句话倒是让董非青愣了一下,片刻后才道:“果然,遇事不决,直而询之,总比拐弯抹角的要好。陈兄,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陈果道:“是么?我却没想那么多。只是今日所见,颠覆了我心目中所有定见。我家中以前也薄有资产,自幼便读诗书,只是后来赋税、贡献太重,家父又急病去世,导致家世中落。后来修真界大战,我带着老母逃难,途中遇到暗殿之人,说我有练武天赋,便强迫我丢下六旬老母,后来我好不容易在暗殿混得不错,出来四处寻找老母,却再也找不到。我以为这天下,必定是层层盘剥,贫民便是这般的命,怎么可能为修真门派之人效死,直到今日我见到山谷之中,数万贫民为了董先生,死命与暗殿刺客厮杀,让我疑惑重重,这才不揣冒昧,前来询问。”
他说到一半,董非青便已怔住了。
陈果一口气说完,疑惑地看看董非青:“董先生,莫非我说得哪里不对?”
董非青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瑞滽交给他的那枝老妇发钗,问道:“你看看,可认得此物?”
陈果接过那锦帕打开,不由得浑身一抖,死死盯着那枝发钗,颤声问道:“董先生,此物从何而来?”
董非青便将当日瑞滽所说的事复述一遍,陈果默默听完,只叫了一句“娘!”便仰天摔倒,竟然是闭过了气去。
董非青叹口气,上前在他胸前轻轻一拍,一股木系之力输入心脉,陈果这才缓上了一口气,睁开眼来,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董非青也不出手,便由他发泄情绪。
过了半响,陈果呆滞若死的目光才略略转动,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一枚丹药送入嘴里,又灌了一口酒,平复了下胸中气息,伸手拿起那枝发钗,珍而重之地收入怀中,沉沉地道:“为人子者,不能赡养老母,导致老母活活饿死,遭遇此等人间惨事,若不报仇,陈果有何面目活于人世!”
说罢,竟然伸出手,用指甲在自己额头上生生划出一道伤口,任由鲜血从额头流下,举起酒囊对董非青道:“酒少,不敬先生了。”便举起酒囊,连着囊中酒水,和流在脸上的血水、泪水一起,咕嘟咕嘟地喝干了,便起身道:“瑞皇子之恩,董先生之恩,此后陈果必定相报,今日心乱如麻,就此告辞!”
说罢,陈果便起身出帐。
临出门之时,陈果犹豫了一下,回头道:“墨无稽在当日回到暗殿总部之时,数日不曾出门。后来传下暗殿令,召集所有人手到此处攻击先生,他自己却不曾出现。我曾听南宫玉树说了一句话,说‘道心如此不稳,看来此非轮回大道正途’。”说罢,一掀帐门,头也不回地去了。
董非青沉思片刻,便召集众人,将此地收拾一下,便通过祖木空间,挪移回到谷神山。
进了密室,董非青先将黑锅找来,问道:“黑兄,你这次好处收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