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受伤?”
董非青忙道:“没有,没有。”忍不住挠了挠头,那是跟师姐在一起时常做的动作,自从天坑之后,他为宗门事奔走忙碌,这般幼稚动作已经许久未做了。
他定了定神,便躬身施礼道:“这位姑娘,冒犯了。在下受敌人追踪,撕破空间而来,刚才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了控制,摔到了这里,不知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从出生就在这里,从未见过其他人。”
董非青大奇,问道:“难道姑娘没有家人?”
话一出口便颇为后悔,人家已经说了没见过其他人,自然便是没有家人,这句话问得极为无礼。但心中实在好奇,一个女子自幼独自生活,没见过任何人,那她是如何生存长大?又怎么会说话?她身上这袭紫衣,材质特异,若是没有家人族人,难道不应该是披着树皮草裙的么?
那女子却不在意,笑道:“真的是没见过其他人,我从小是青鸾姑姑带大,也是姑姑教我说话认字,从青鸾姑姑死后,这里便只有我一人了。”
董非青试探着问道:“那青鸾姑姑是……”
女子道:“青鸾姑姑是一只大鸟。”说罢向前一指,董非青循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几十步之外,一座孤坟矗立,前面立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神鸟青鸾姑姑之墓”。
董非青歉然道:“是在下失言了,姑娘莫怪。”
那女子奇怪地侧头看来,问道:“你哪里失言了?”
董非青一时顿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女子完全不懂外面人说话的各种顾忌习惯,竟是一片纯粹天真,董非青自己想想,忍不住好笑,便道:“我就是说错话了,没关系。我叫董非青,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子道:“我没有名字,从小我就穿着这身紫衣,所以我就叫做紫衣。”
董非青又问道:“请问紫衣姑娘,这里怎么能出去?我确实有急事,不能在此处久待的。”
紫衣道:“这里出不去的,我从小就在这里,周围都走遍了,无论哪个方向,都会被一面看不见的墙挡回来。”说着不禁神往道:“这里虽然美,但我看了这么多年,也看厌了,若是能出去,那该多好。”
董非青便知道,自己刚才穿过的那片屏障将这里全然困住,但心中并不担心,毕竟自己能进来,自然也能想办法出去,只是看着眼前这个叫做紫衣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离开这件事,心底深处便极为抵触,竟是再说不出“我要走”这三个字。
二人并肩而行,漫步向谷内走去。
紫衣从未见过外人,此时见到董非青,自然是亲切之极,心情极好,一路走一路喋喋不休地向董非青介绍。
“这条小溪,我给它取名字叫青鸾溪,因为青鸾姑姑最喜欢这条小溪里的水,每日都要我来这小溪取水泡茶的。”
“这棵花树,我也不知道叫做什么花,但看它花朵小小的,密密的,一开花就是粉红粉红的一大片,我就叫它红云花。”
“哎呀,这只小兔子,它叫雪团,现在应该是……是三个月大了,你看它又白又软,像个小团子一样,它跟我最好了!”
董非青含笑跟在紫衣身边,看着她兴高采烈地指指点点,心中莫名安定舒畅,只盼着能这样一直走下去才好。
紫衣走到一丛花圃之前,蹲下身子整理了一下花圃中的花草,神色却有些忧伤,道:“这里的花草,还是当年青鸾姑姑教我种下的,每年都会开花结果,但是最近它们好像是生病了,一点都不精神。”
董非青蹲下仔细看了看,那花圃中种着十几株花草,便是寻常野花,开着紫色的小小花瓣,但此刻叶片有些发黄,花瓣也萎靡得很,便笑道:“我来试试。”
当下运起阴阳木系之力,缓缓渗透入花圃下的土地之中。
片刻之后,那些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