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对董非青道:“青儿,没想到这区区一年,你埋下的伏笔却是不少,潜力深厚,难得难得!”
董非青也不禁有些沾沾自喜,问道:“师伯,那你看来,这些家底是否可以筹谋大事了?”
莫离天嗤笑道:“还差得远呢!我说你家底不错,是指短短一年,又是白手起家,有这等成就已经非常不错了。但要说筹谋大事,青儿,你实在是小看这四大门派,也小看三国皇室了。”
见董非青颇有些不服之意,莫离天便道:“你若不信,我只跟你说一件事:你以为三国皇室与四大门派势难两立,所以必然可以从中得利?那你就错了。”
董非青不由诧异道:“师伯,这是什么道理?修真门派与世俗政权争夺税赋,难道这等根本利益之争,也能调和?”
莫离天嘿嘿冷笑一声道:“利益之争,那也是要分大小的。若是修真门派能给出比民间税赋更有力的筹码,你道这二者真的不可能联合吗?”
不待董非青答话,莫离天便接着道:“比如如今的甘国,瑞国大军已经跨过沉星江,眼看兵临城下,若是此时修真门派介入,帮着甘国皇室保住国土权位,区区民间赋税,能值几何?”
“若是瑞国皇帝如今沉疴在身,有修真人士为他疗疾续命,民间税赋,抵得过帝王多活几年的寿命么?”
“再比如说,皇帝或许从全局角度,看重民间税赋,但朝中许多权贵皆有求于修真门派,架空了皇室来取悦修真门派,皇帝又能奈何?”
“甚至,修真门派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之辈,你道他们没有发现与世俗政权的利益冲突吗?青儿,若修真派没有自保之道,如何能传承数百年,甚至比如上霄宫,已经传承了上千年,你将他们想简单了!”
几个问题砸得董非青眼花缭乱,但他必须承认,自己确实是把局势看得太简单了,师伯所说的任何一个可能,都将颠覆他此前的一切算计,而这几个可能,他也必须承认,每一个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见董非青默然不语,莫离天笑道:“青儿,你还年轻,要时刻牢记一件事:敌友之间,并非牢不可变,人心叵测,贪婪无度,不是那么简单的。”
董非青垂首道:“师伯教训的是,然则这么一来,岂不是弟子以前的推想都错了?”
莫离天却道:“那也不然!其实你所想的,在大势上无错,只是在细节之处需要商榷。我只是告诉你,不要以为世俗政权与修真门派有利益之争,便以为他们必然势不两立,凡事不能仅凭大势所趋,还是要尽些人事的。”
董非青放下心来,道:“请师伯教诲。”
莫离天道:“大事先放下,千头万绪,不是一时半刻能理得清楚的,我先告诉你一年之内的当务之急,其他事,我慢慢筹划。”
当下二人商量了整整一天,听莫离天将他现有的所有资源整理成线,何事为先,何事当缓,何者为轻,何者为重,整理得井井有条,甚至将董非青这一年的事情,都列了一个时间表,限期完成。
董非青看着指手画脚的大师伯,心底着实是叹服,有些事真的需要天赋的。
正想着,莫离天已经说到了当下之事:“如今春播已经安排,你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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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神教,这件事乃是你立足十万大山的要点,必须在这件事中压服周围的诸路豪强,以便为今年的商会启动铺平道路。第二件事,便是启动甘国所有暗藏的魁斗阁商号,此后统一对外称谷神教商号,在甘国内部展开活动,将你的影响扩展到甘国全境,以后的事情是明年的事了,今年的目标,便是站稳十万大山,立足甘国。”
说罢,莫离天啪地一声拍了下桌子,一脸笃定。
董非青鼓了几下掌,赞道:“师伯果然老谋深算,智慧如海!”
莫离天哼了一声,道:“如今百事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