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非青也无法可想,只好沿江再去寻找,总不能所有渔民都逃走了吧?
寻找了几日,渔民是没有找到,却找到了瑞国的江边大营。
离得老远,便看到瑞国大营连绵十余里,戒备森严,江面上无数战舰林立,但走近些,却能看到这些战舰大多是还带着或烈火焚烧,或激烈战损的痕迹。
董非青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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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军营四处查看,想看看能否找到过江的机会。
绕到军营一侧,突然见到一行人从营中走出,向江边而去。董非青目力敏锐,虽然距离遥远,却已看到那群人之中簇拥着一个锦衣青年,仔细辨认一下,不由得心中一凛:瑞滽,他在这里做什么?
只见瑞滽在周围一群军官簇拥下,来到江边,指着那些战船与众人商议,只是离得远了,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
董非青心念一动,对黑锅道:“机会来了,今晚我去找下瑞滽,看能否借力过江。”
黑锅道:“也好,那目前先去找个存身之处,你若阳神出窍去找他,身体却要藏好才是。”
二人走远了些,在江边找到一处芦苇茂盛之处,深入其中,董非青盘膝闭目养神,眼见天黑,才阳神脱窍而去。
进了军营,要找到瑞滽住处,却不为难,只需向戒备最森严处寻觅就是。
瑞滽住处便在军营最深处,旁边便是军中大帐所在,扎了一个小一些的华丽帐篷。周围十步之外,戒备森严。董非青潜到帐篷旁边听了听,里面有人正在议事,便潜藏到一旁侧耳倾听。
只听瑞滽道:“这次偷袭,务必要严格保密,今日帐中所有人,从今晚开始不得出营,便住在大帐之内,任何时候至少要三人以上在一处,直到行动开始,方可解除,可明白了?”
董非青在外听着,时隔数年,瑞滽的声音依然未变,总是那副不急不慌的口气,雍容之中带着一丝亲切,不禁心中也有些感慨。
周围几个声音压低道:“是,谨遵殿下吩咐。”
其中一个声音道:“殿下,末将仔细想了想,这次行动殿下还是不要去了,实在太过危险,末将确实不敢担责。”
这声音一入耳,董非青便觉熟悉异常,仔细回忆片刻却又想不太清楚。
瑞滽轻哼了一声,道:“百里赤将军,莫要再劝孤王了,自孤王接掌沉星江大营兵权这一年来,孤王频频设计出击,迄今为止,已连败了六阵,为的就是这次奇兵突袭,若不随军出击,孤王是万万不甘心的。此事莫要再议!”
百里赤这个名字一入耳,董非青便心中激荡起来:“二哥!原来是二哥在这里!”
当日百里赤离家之时,董非青还只有三四岁,时间过了十几年,若是当面相遇,恐怕还真认不出来,但这般熟悉的声音,以及百里赤这个名字,董非青可以断定,这就是自己的二哥。
帐内诸将应诺一声,果然不敢再劝,看来瑞滽在这军中,威信确实不低。
瑞滽道:“事已议定,诸位各去准备,今夜二更前,务必将所有辎重兵需备足,交割给百里将军。去吧,百里将军稍待,你我再议些细节。”
诸将纷纷应诺,便走出帐来,各自散去。
过了片刻,只听瑞滽低声道:“百里将军,突袭将士,你可选好了么?”
百里赤道:“回殿下,此次突袭人数不必多,必须精锐之士方可。末将已从本部军中精选锐武之士三百人,加上末将亲卫一百人,现已调到一处驻扎,绝无破绽。”
瑞滽道:“那便好,孤王现在实话告诉你,之前说三日后出发,乃是有意放出的风声,今夜你便收齐所有物资,三更时分便出发突袭!”
百里赤大吃一惊道:“今夜便去?”
瑞滽道:“正是!孤王在出京之前,便调阅了沉星江大营历次战事通报,每次我军渡江作战,那群南越人便来突袭大营,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