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您着相了。”姜久盈笑着捧起茶喝了几口,才继续说道:“就因为南城人员复杂,凶手才没办法在这样的环境里藏身才是。”
每家每户住得那么紧密,隔着薄薄一堵墙,一条街上就没有几户彼此不知根底的,你家今天炒菜多放了两滴油,我家昨儿个出工少发了一个铜板,借毗子邻右的都能从你家传出的香气、你高声抱怨的声音中知道。
如何能有秘密可言?
只有深宅大院,四邻住得都远,安静的地方,才能很好地控制受害者,近而一点点放干他们的血,要了他们的命。
姜文远仰头将碗底最后一口粥送进嘴里,已经不想感慨为何久盈不是个男子,这样他姜文远也算后继有人了。
老大虽有才学,也肯吃苦,但多少缺了点变通,以后或可在翰林院做出些功绩,老二便不指望了,能好好活着,开开心心便好,只这小女儿,灵透非常,又见解独到,可惜了。
本朝女子做官,难啊!
他突然觉得赵家的这门亲事,的确是极相配的。赵家两个儿子都是见识过女儿断案方面的才能的,不但不嫌弃,赵世子说起时,似乎还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想来以后女儿再有好奇,也可与他们询问,甚至参与其中......
他放下碗筷,语重心长地说:“闺女啊,爹爹有意与定国公府定亲,将你许给赵东篱,你可愿意?”
姜久盈心里一惊,爹爹这话题转移得也太快了吧?刚刚还在说凶杀案呢,怎么会联想起她的婚事来?
“东篱那孩子,也算对你用心了,他甚至昨日与爹爹保证,能尽最大努力,不纳二色,如若哪一天违背,准你和离。”
没有承诺肯定一辈子不纳妾,也算这小子真深思熟虑过了,比起满口答应,先骗了小姑娘的渣男,姜久盈想信,至少他在说这话时,确实是真心的。
“你且听为父讲,嫁给他最大的好处,便是他们兄弟同在刑部效力,也曾见识过你的本事,想来以后并不会阻止你参与其中,不知?”
“当真?”姜久盈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