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呢?赵东篱已经纠结了不知多久,最终还是拖到了临别之日,才终于于昨夜选定了最终方案。
他离京时轻车简行,并未带太多贵重物品,安庆这小地方卖的,太好的他也着实买不起,一般的又入不得他的眼。
赵东篱有条从小戴在身边的琉璃珠串,这珠子原本有二十四颗,大小均匀,晶莹剔透,很是难得。
非墨连夜把银铺的手工师傅从被窝里拽出来,塞过去两百两银票,终于让其连夜赶工,将一条珠串分成两条。
琉璃配上些绿松石、碧玺珠,一条长些的,赵东篱留着自己戴,另一条短些的,便准备送给姜久盈,理由都是现成的,生辰礼。
此时他攥着礼盒,心里有些发虚,万一送不出去,该怎么办。
心不在焉地与姜承辅有一搭没一搭聊天,转眼已走出十余里,再跟下去,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承辅兄,你我一见如故,此番分别,他日京城再聚,我就送你到此处,一路顺风。”赵东篱勒住马,抱拳与姜承辅道别。
“东篱兄,且你等归来!”姜承辅笑得很真诚。
“听说不久便是令妹生辰,我也没准备什么礼物,怪不好意思的,这小玩意,就送与她把玩吧。”说完,也不等姜承辅反应,将礼盒塞进车厢,这次真的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就是走得快了些,马儿四蹄腾空,引起阵阵烟尘,呛得姜久盈直咳嗽,不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直到中午车队打尖停下来时,姜久盈收到了来自赵东篱的生辰礼。
她打开礼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啧啧两声,定国公府可真有钱啊!
放在后世不算什么的玻璃制品,在此时可是货真价实的奢侈品,尤其这手串上的琉璃珠,颜色通透均匀,颗颗完美,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价值恐超千两。
连朋友的小妹过个普通的十四岁生辰都能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京城啊,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要回些什么礼才好呢?算算她的私房,各种摆件首饰她有不少,也不乏价值不菲之物,可哪一样也不适合送给男子,手头上就只有不足千两的现银。
唉,这任性的小公子,还真让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