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田军弓箭手不顾敌军箭矢嗖嗖地从耳边飞过,全力拉弓劲射。瞬间就掀起一阵密集如蝗群的箭雨,遮蔽天空覆盖而下。
“吼吼!”
大部分氐族兵兽性大发,满脸血红,脑袋青筋暴露。即使中箭负伤,也不管不顾地逼近肉搏。
一柄柄大斧劈下,斩断枪矛钩镶。
一些大斧砍刀斩入盾牌拔不出来,氐族兵干脆张开血口,朝着屯田军的面门、耳朵一口咬下。
人肉并不符合他们的饮食,但狂暴嗜血的痛快感将他们所有神志吞没,剩下的只是搏杀,忘记一切地搏杀。
“噗!”
内脏伴随着鲜血而出,一个摸爬滚打经历了无数拼搏,培养了三十年的氐族勇者,被环首刀开膛破肚。
疼的嗷嗷吼叫的他,并没有控制伤口,反而熊抱上去,试图为后面的士卒制造机会。
跟上的氐族兵不管敌我,对着两个人抡斧劈下,剁得血肉和碎骨在雾气中飞舞。
杨驹看到勇士们杀得兴起,亲自率领第二波人冲杀上去。
按照往常,气势汹涌至如此,敌军应该撑不过半个时辰。可是屯田军前排遭受了一定损失,却没有任何动摇的迹象。
前排刀盾硬扛斧劈,盾矛则对着缺少护甲的氐人便刺。每一次只要击中,就能重创杀伤一个敌军。
后排弓箭手有条不紊地依照号令,射出箭雨覆盖。缺少护甲的氐族兵只能用简陋盾牌遮蔽,或者碰运气,希望头颅躯干不要被射中。
一开始氐族高昂的气势和大斧冲锋的效果很快退去,屯田军的组织和阵型扭转了不利局面。
童远的屯田军虽然不是职业军队,但已经是这个时代最强的非脱产武装。
他们在预想的阵地迎战敌军,战斗局势都在预料之中。
每一个士卒都有铁甲铁盔,近战面对全力刺激、抡圆劈斩以外的攻击,大多可以通过铠甲抵御。对射又是屯田军密集箭雨压制氐族自由乱射,自然占了上风。
双方都很擅于山地作战,可杜长统辖的屯田军,装备、训练和地形都占有优势,不到一个时辰,连杨驹都手臂中箭,不得不退后处理。
杨腾也只好命盾牌掩护,弓弩手慢慢对射消耗。
到了巳时,新西凉军鹤翼阵左翼,暂时击退敌人进攻。
......
右鹤翼阵右翼一开始,却不像左翼那样全面交战。
乌桓那楼在最远端的无名山峰,他们轻易击溃了氐王阿贵。后者根本没料到这么偏的地方还有敌军,而且还是实力颇强的对手。
隔着一条河谷道路溪流的氐族强端、乞伏鲜卑大军,则直接在山上驻扎,一点都不投入战斗。
正好,马超只是派出庞德对其警戒,双方就隔着一里完全没有交手。
童远这边遇到了摸进山来的张横、成宜。
徐荣命孙礼、石忠上前交战,张横与孙礼单挑,战了二十回合不敌败走。
童远阵中战鼓号角声大作,众军一起冲杀,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张横、成宜逐出东山。
右翼第1、第3阵位都是新西凉军快速取胜,第2阵位没打起来。可是,临时加入第2与第3阵位之间的王异,却正面对战奋进的马超。
童远与那楼两部之间,几座丘陵中间有条小路,马超、庞德、马岱正与王异、赵昂兵马厮杀。
由于地形狭窄,又有一定坡度,马超骑兵不能发挥最大威力,只好让少部分主力下马作战。
浓浓的雾气之中,山谷小路的正中心,一散发着玄色金属光芒,手持两把精致利剑的英气身影在众人注视下屹立,和一位全副武装的年轻将领对峙着。
双方都是步行,不过斗了十几个回合,很明显是那身铁板铠甲的女战士身手更为矫健。
是一身鱼鳞甲的年轻将领主动向女战士发起的挑战,经过了十几回合战斗,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