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逼问这场战役会发生什么变化,可是听到先登营将洗脱污名,他心中也大约有些认同。
张郃略微沉思,大约猜出此人来自何方。
他略微带有警告意味地问道:“你真的以为我会不忠?就算我与麴义交好,想要帮先登营传承,但这不等于我会支持敌人啊。”
那军吏嘿嘿一笑,说道:“我来这里从没有让张将军做什么亏心事的意思,只是打开一扇门,再透露一点消息。”
营帐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张郃知道这应该是有军情通报,再看那人时只见他又隐藏起来。
使者入内,说道:“张将军,主公连夜召见诸将,说是北方鲜卑大军进犯,那辽东公孙度也可能再次发起攻击。”
张郃心中一紧,这个趋势已经非常明显,他表示马上就去。
使者走后,张郃对那军吏说道:“你终究是敌人,我……”
他目光有些呆滞,随即摇了摇头,叹息道:“这么好的身手,估计实力不在我之下啊。”
那名军吏已经离开张郃的营寨,此寨防守颇为严密,只是人手稀缺,终究能让他摸得进去。
至于其他各部,除了袁绍、颜良等主帐,其余大多已经在一年多的围攻中十分懈怠。
鲍出很快就离开了警戒较为森严的区域,第二天一早就和表面伪装成酒水小贩,实际上接应的商帮干事汇合。
“鲍干事,我们的酒水很受袁军欢迎,一切进展顺利,你那边也还好吧?”
鲍出知道这个一切进展顺利是句暗语,真实的意思是麴义的侄子麴信,已经伪装成小贩转移到安全的区域了。
不过,由于事发突然,他们接应到麴信的时候,麴礼已经赶往先登营赴死。
他们兄弟二人约定,一人尽力解救先登营,另一人如果见形势有变,则务必延续麴家与先登营的香火。
结果,真商贩身份的四海商帮小队,在执行基本刺探任务时,正好救了麴信等三人。
鲍出作为身负更紧要任务的骨干干事,在初步分析以后,觉得很有必要用先登营试探一下张郃的反应。
他与麴信商量后,冒险一试,算是得到了满意的结果。
“接下来就要回到太行,把罗伟兄换过来了。相信他经验老到,在后面更紧张的情况下,能化险为夷。”
鲍出又想起老母亲,他当时铁了心要照顾老母,不希望远离故乡去其他分会执行任务。
鲍母却道:“你大哥与二哥在屯里自能照顾好我,两个弟弟有机会读书学做工,我也能煎药出力。这样的日子来之不易,你应当报答渭阳君与颌阳候。”
鲍出还要拒绝,鲍母斥道:“我教导你们兄弟五人,除了孝还有别的吧?你若是不听我这个母亲的劝导,这可是有些愚钝啊。”
鲍出心中感叹万千,母亲让他远离故乡肯定会伤心,但依然劝他这么做,这份母爱饱含着智慧与理念,这也是母亲对他的教导啊。
过去他的孝只是直接行为上的孝,没有进一步的行为,更没有体会行为上的孝以外的品质,回报母亲的期望与教诲。
母亲不仅抚养了他,更教育出了他这样一个堂堂的好汉。可是,他只学会了反过来照料,其他又回报了什么?
如果只回报照料,是不是告诉天下,他母亲只给了他抚养?
她母亲除了抚养,其他也没教过他什么?
其他品质全都不知道、没学过、做不到?!
鲍出如果只是这样一个人,那他觉得配不上这么好的母亲,以及她的敦敦教诲。
在母亲的教导下,理解了更深刻的关爱与孝顺,这份孝也不仅仅是行为,更包括方方面面。
一个只能在生活上抚养母亲的孝子,那他母亲是不是也只给了他抚养,而没教会其他。
他显然不认为母亲只做到了抚养他,而没教会他其他。
一个能够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