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头领,不,应该称作张将军。此处情况危机,我王家和本县一众官吏恳请将军主持战事。”
张录看着面前的王家主和县中留下来的一应吏员,说道“请诸位放心,我既是朝廷和新西凉军的中郎将,又是四海商帮的代会长,决计不会放任他们迫害大家。”
张录已经和童远、徐俭商量过对策,这一次不能撤退。马铁他们人手不多,而且决计不敢在上表投降不久,就明目张胆地与渭阳君的人开战。
基于此,童远让张录主持局面,徐俭预备作战,他在背后统筹全局。一面派出使者和谈,一面认真备战,至少要保证县城安稳,直到冀县或者渭阳君援兵赶到。
张录继续讲道“考虑到县长、县丞已经逃走,就烦劳王家主主持县中具体民事,县尉随我准备作战。”
三辅来的县长一听闻入寇的是马腾的儿子马铁,赶紧连夜逃走了,连本郡出身的县丞,也一夜之间不见了。此时由本地的王家家主和县尉接任具体事务,自然是众望所归。
张录让王家家主统计县中的粮食、人口,县尉召集一切武装力量。
此外,派遣同来的商帮干事和王家家丁协助把手两座城门,谨防奸细和大队难民的涌入。
其他安排就等后续情况更清晰以后,进一步安排。毕竟一千轻骑兵,想要直接攻击已有准备,又有经验丰富将领守御的县城,太难了。
很快,张录带着被打伤逃回的使者来见童远。使者把马铁的一言一行和对方的装备情况全都做了详细介绍。
见到自己人受了伤,还被侮辱,童远、张录都很恼怒,一方面安排城中医匠救治使者,另一方面积极进行战备动员,在城中介绍、揭露马家长期以来的暴行。
四海商帮这个时候就起到了作用,干事们除了在自家场所做口头宣传,还通过日常接触过的商贩、民众从生活、财产的角度进行介绍。
在显亲县官员逃跑、吏员忙于战备的情况下,起到了很好的补充、替代作用。而且商帮分会不会介入政事,避免了他人的觊觎和权力的争夺。
童远他们这边,也在分析形势、商量对策。
童远觉得有些奇怪,按道理马腾刚刚上表请降,现在该是正等着朝廷的任职和安抚。这个时候挑衅新西凉军,实在是超出意料啊。
徐俭也疑惑道“听闻这马腾是名将马援之后,其风气尚不至于匪化至如此地步,莫非真的是朝着主公来的?”
张录说道“主公请尽快到郡治的冀县那边,此地可以由我来守卫,区区一千骑兵,还不足以一个月内就攻下这里。”
童远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情报非常有限,即使敌人朝着我来的,我也应该拿出我的威严震慑他们,而非避退。”
张录说道“主公要亮出身份!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了?”
童远说道“渭阳君和我回乡祭拜,是我们作为子女必须尽的孝道,也是朝廷和临近各方非常清楚的。那马铁平日嚣张也就罢了,可遇到我,即使是他爹到这,也是要放尊敬的。”
“再说,袭扰我就是对渭阳君开战,对渭阳君动手,就是与朝廷、西凉军为敌。此乃天怒。”
“马腾、韩遂本以占据凉州不好好发展民生,听信朝中奸佞妄动刀戈,甚至还劫掠县乡,以壮军资。这是人怨。”
“我军这边虽然没有带兵马,可是有百姓包围家园的坚城为依靠,又有四海商帮四处揭露敌人,营造上下一心的意志。”
“而渭阳君和胡琅儿他们估计已经上路,那马腾巴结还来不及,如何敢直接作乱?所以我们不用畏惧,可以亮明身份,震慑群小。”
张录、徐俭都对童远的勇气佩服不已。不过他们又商量了一会,做好了敌人不识好歹,继续攻击的准备。
另一边,马铁前一天在冲动的情况下,打了新西凉军中郎将张录的使者。
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