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我知道我有病,跟你没关系,你们赶紧走。”然后不由分说地将逐风等人往外推。
逐风没得法,不得不退出院子,又高声喊道:“我是大夫,我能治你的病。”
徐老汉瞥他一眼,“我也是大夫,我也能治我自己的病。”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院门,呵着其孙女进屋。
老黄几人有些懵,一人小声骂道:“这老头子是真有病,有钱上门还不要,他孙女都说有药种,还骗我们说没有。”
逐风看着黑漆漆的天,旁边狗又叫得耳朵疼,他不想再以天为被,便又喊道:
“老人家,我们不是坏人,就算不卖药种,你今夜也留我们住一晚,现在天已经黑了,没办法下山。”顿了顿,又喊:“我们给钱。”
等了半响,屋内仍旧没有声音,逐风一阵无奈苦笑,“这老汉,防人之心也忒重了。”
老黄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逐风叹口气,“找地儿睡觉,明早我再来缠缠他。”边说边绕到屋后方向去,不想却意外见到一大片的药田。
老黄几人惊得咋舌。“这么多,都是那老汉一人种的?屋里似乎除了一孙女,就没其他人了吧。”几人面面相觑。
逐风四下看看,找到一块干草垛,走过去,“先睡觉,明早再来缠他。”
六人简单吃过干粮,便早早睡下。
翌日鸡鸣,逐风还未完全清醒,却被人踢了两脚腿肚子,他有些迷蒙地睁眼,就看到徐老汉立在自己脚边,“谁让你们睡我草垛子了,滚起来。”
逐风赶紧爬起来,拱了拱手:“夜里风寒,不问自借了一晚,还望老人家莫怪。”
徐老汉见其他几个还在沉睡,骂了句“死猪”,朝地里去了。
逐风心里有些不悦,这老汉,脾气怎如此大?!
不过他也没发作,而是追上去解释:“我们连着爬了两天的山,他们是累坏了。”
徐老汉并不搭理他,拿着小锄来到药田锄草。
逐风蹲下身去,看了几株,忍不住赞道:“这些药种得很好。”
徐老汉没好气哼一声:“我种了一辈子的药,岂有种不好的理。”
“这些都是你和你孙女种的?”逐风有些吃惊。
徐老汉又不搭腔。
逐风想了想,也跟着徒手拔起草来。
徐老汉又是眉头一皱,正要数落他把草根留地里,却见他手上使着巧劲儿,地里虽干,但草也是连根拔起,这才把数落的话吞下去。
逐风一边拔草一边道:“你的病是常年劳累所致,需得好生调养,不宜再累,否则身体很快就会招架不住。”
徐老汉一锄一锄很用力,没几锄就呼呼喘气,他停下来歇一阵,望着偌大一片药田,良久,才喃喃,“我今年八十五了,再调养,又能有几个年头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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