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蒋成兰羞得脸上要滴血,小声嗫嚅,“女儿...没有。”
本还在啜泣的蒋妻听到这话,哭声一止,惊呼:“当真没有?你刚才不是...”
蒋成兰垂着头,“先前,是骗你们的,我...那会儿被猪油蒙了心,情急之下才编出那谎话。”
蒋木头一脸呆住。
蒋妻喜极而泣,爬起来几步奔到女儿身边,又哭又笑:“你这丫头,你怎么这么坏,你...你可差点没把你娘气死。”
“娘...”蒋成兰也鼻头发酸,眼泪汪汪抱着母亲,“是女儿的错,女儿以后再也不敢欺骗你们了。”
葱头看着师傅师娘一家,眼里也泛着泪花。
蒋木头呆了好一会儿,情绪终于平复过来,笑对葱头道:“起来吧,还跪着作甚。”
谁知葱头却不起,反而是一脸坚毅,对着蒋木头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师傅,您对徒儿的养育之恩徒儿无以为报,唯有出人头地,给师傅师娘还有兰妹妹脸上争光。
师傅,徒儿请离开这里,自立门户,明年,明年徒儿一定风风光光回来,带上八抬大轿来迎娶兰妹妹。”
蒋成兰羞得娇咤一声,“葱头哥,你...我还没答应呢。哼,谁要嫁你了。”说完就羞得跑进了屋里。
葱头有些慌,蒋妻无奈笑:“你若真能一年后风风光光来迎娶我们家成兰,那她到时候不愿意,我捆也给你捆上花轿去。”
葱头也被臊得脸红,连连鸡啄米点头:“徒儿一定不辜负师傅师娘和兰妹妹。”
“咳~咳~”屋里忽然传来一道清嗓声。
蒋木头一家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堂屋里的小姑娘。小姑娘摸着那扇朱木门,点着头赞道:“确实不错。”
蒋木头走进堂屋,语气很是平和,“你是谁家的姑娘?”
“我住九曲里。”清雨道:“离这里很近。”她有意无意地摸着门。
蒋木头看着心爱的朱木门,心里极其舍不得,却还是道:“你今日揭穿了姓张的脸皮,让我们一家免去一场灾难,这门,我就当是谢礼,送给你。”
...
逐风温雅正在修院子里的葡萄架,十安走过来,“掌门师妹回来了。”
二人面上一喜,放下东西就跟着十安出去。
红桃正在门口,脸贴着朱木门一副爱不释手。蒋木头和葱头正在拆旧的院门。
逐风上前,拱手告个礼,“老板,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蒋木头在看到红桃的时候就认出来了,此时再见逐风,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半是玩笑半是质问,“你们不会是合起伙来骗我的吧?”
“岂敢。实不相瞒,我儿子女儿擅长相命占卜之术,当日我家老二其实也曾提醒过你,只是你那时候未信。
今日是知你家祸事临头,我才让我幺女去助你们一把。当然了,这门呢,确实也是被我们盯上了。”
蒋木头也懒得计较了,毕竟来时就下定了决心,他这人有恩必报,一扇门而已,虽说这门也不便宜。
“我们这扇门看着也值些钱,你若是不嫌弃,不如带回去。”逐风道。反正留着也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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