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葛婶子,眼睛充血一般的红起来,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纪琬就是要打一架,“你这个浪蹄子,居然敢打我,今天一定让你知道一下老娘的厉害。”
乡下人女人打架就是扯头发,飙脏话,胡乱踹。
大嫂和二嫂一看到自家人被打,立刻冲上去帮忙,但是被葛婶子的三个儿媳妇挡住了。
纪琬也不是吃素的主,她脑子里全是面前这个老虔婆辱骂自家儿子的画面。
她虽然没有大嫂高,但是也是有一米六五的身高。
那老虔婆也就是个小矮子,纪琬快准狠的抓住老虔婆已经松散的头发,“还跑过来欠揍是吧?今天不给我儿子道歉,这事没完。”
周围的人眼看着事情变严重了,放下了看热闹的心思,赶忙去大队长家通知。但是好巧不巧,大队长去了另一个村子观摩学习,村里能主事的不在,这可咋整?
而纪琬这边,葛婶子一边踹着纪琬,一边嘴巴不停的辱骂,整张老脸都气的变形了,“骂你是给你脸,自己不要脸的做娼马子,还不许别人说出来了。你自己问问你自己,你儿子是不是野种,说定还真不是简临的。”
“放你的屁,少把你家的茅坑里的脏水往我家小妹身上泼。”大嫂朝着葛婶子碎了一口唾沫。
葛婶子的大儿媳长得是一脸尖酸刻薄样,叉着腰,阴阳怪气,“谁说不是呢!我婆婆说的对极了,你看看她,每次去镇上就带那么多粮食回来,现在粮食多紧张,大家肯定是知道的。纪琬啊,肯定是去做娼马子,我们要去公安局举报你,到时候直接坐牢。”
本来纪琬抓住葛婶子的头发,刚准备一巴掌扇下去,就被陆续赶来的村妇拉走了,两个人终于被拉开。
纪琬这边倒没什么,就是头发松散。
葛婶子棉袄上的补丁都爆棉了,不,都成不算上是棉花,就是一坨团在一起的。
纯纯是自己家里穷,看不惯别人家过好日子。
真当葛婶子想继续骂的时候,远处传来呵斥,“干什么呢?聚众在做什么?是不是不懂法?”
所有人都朝着哪个方向望过去,是徐茂彦。
一身公安制服,穿的很精神,身边还跟着几个他们队的手下,一个个都很有威严。
“做什么?打架斗殴,要不要跟我去公安坐坐。”徐茂彦面无表情,说出来的话,却让周围的百姓害怕极了。
这个年代,最怕公安,毕竟一言不合犯了事就要去牢里,到时候留下案底,连累自家孩字考大学,或者是找工作。
葛婶子的嚣张气焰完全被徐茂彦给压制了,“公安同志,我们哪敢聚众斗殴,这种事情,我们乡下人怎么做的出来。不过啊,某些人就不一定了。公安同志我要举报我们村的纪琬,她是娼马子。”
徐茂彦皱了皱眉,朝着葛婶子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纪琬?你这是跟人打了一架?”
“还不是这个婆娘,一上来就扯我头发,说我儿子是野种,还说我是娼马子。”纪琬眼睛看着葛婶子就像淬了毒一样,恨不得盯出个窟窿来。
这话让徐茂彦愤怒的转过头,“你知不知道毁坏他人名声是要去公安的,在没有证据前,贸然的说出不负责任的话,你是不是想下半辈子去牢里面打工?”
“公安同志,我说的话哪里不负责任,不然这个小浪蹄子怎么一去镇上就有钱,肯定是做娼马子才赚来的钱。”
徐茂彦有些无语的,闭上眼捏了捏鼻梁,“这位婶子,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的构不成证据,而且纪琬是抓获人贩子的大功臣。我这次特意来,就是给她我们公安的奖励。”
“什么?”葛婶子惊得人都傻了。
徐茂彦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公安就扛着四十斤粮食过来了,“队长,粮食到了。”
“好。”徐茂彦从口袋里那出一个信封,递给纪琬,还有些故意的特意大声起来